這時,晏殊注意到書案一側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美人圖,那圖中女子一身藍色翠煙裙,眼含春水、膚若凝脂,一顰一笑間動人心魄。
晏殊幾乎瞬間猜到了女子的身份,因為她的模樣與劉寒月竟有七分相似。
劉彬尋著晏殊的目光落在那幅畫像上。
「這是月兒的娘,在懷月兒時她曾遭人陷害身中劇毒,事後本侯請來玄空道人為夫人解毒,但由於毒性傷及了根本,夫人的身子便越來越差,偏巧那時發現她懷孕已有月余,為了夫人的身體著想,本侯原本不打算留下這個孩子,可夫人卻堅持要生下來,最終拗不過她只好同意,本侯遍訪各地名醫來府中照料夫人,可最終意外還是發生了……」
提起往事,這個剛毅果決的男人露出了悲涼之色。
晏殊柔聲道:「從醫者的角度來看,侯夫人的確走了最危險的一步,但從女子的角度來看,侯夫人是個很偉大的母親。」
劉彬輕嘆一聲:「在夫人去世前曾緊緊拉著本侯的手,讓我一定要照顧好月兒,讓他能平安快樂的長大,可這孩子出生時天帶胎疾,這些年本侯一直在為他遍尋名醫,依舊沒有徹底治好他的病,本侯曾見識過晏姑娘的醫術,心知你醫術高明,年前本侯聽聞月兒派人去了聖山尋藥,想必是晏姑娘交代的,今日本侯請姑娘過來就是問一句實話,晏姑娘真的能治好月兒的病?」
這時,張管事送茶水進來。
「侯爺,小主子院裡的菱香來了,說是來請晏姑娘回去。」
劉彬輕哼一聲,這小子還真是看的夠緊,是怕他堂堂永定侯會欺負一個小丫頭不成?
「先讓她在外等著。」
張管事將茶水放下便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晏殊站起身:「侯爺,二公子的病的確不好治但並非不能治好,這要看侯爺如何取捨。」
劉彬深深看了晏殊一眼:「有什麼條件晏姑娘不妨直說。」
晏殊抬眸直視向劉彬:「我想要冀北軍的兵權。」
「呵,晏姑娘可真敢獅子大開口。」
晏殊輕笑一聲:「對別人而言也許是,但對侯爺而言二公子的命遠比冀北軍的兵權更重要。」
劉彬整了整袖袍,輕哼一聲道:「若本侯執意要用強硬的手段逼迫你為月兒治病呢?」
「民女相信侯爺的為人,您斷然不會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徑。」
她賭的是劉彬心裡已經傾向江辭這一方,不然江辭也不會將拓跋珏、拓跋嫣的身份泄露給他前去抓捕。
所以交出冀北軍的兵權對他來說是遲早的事情,何況如今劉家遭皇室忌憚,若劉彬還緊握著兵權不肯放手,只怕老皇帝那邊就該安耐不住了,此次劉寒月被賜婚給三皇子夜瀾軒,就是老皇帝削弱劉家的第一步。
劉彬端起茶盞緩緩抿了一口茶水,沉默了許久,他再次抬眸看向晏殊。
「只要你能治好月兒的病,你所求之事本侯會令你滿意,不過本侯也有一個條件需要晏姑娘遵守。」
晏殊道:「侯爺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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