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黎知晚在后座抓緊他的衣角,心臟因為這些話不可抑制的跳動起來。
從未有過這種奇異的感覺,黎知晚一時難以適應,好半會兒才堪堪將那些跳動壓了下去,說:「…可我總不能事事都依賴你。」
就像程予馨說的,顧禹謙不會一直都向著她。
也許有一天,他也會厭惡自己破敗不堪,滿是傷痕的生活。
就像曾經堅定的周庭一樣,說厭惡就厭惡,說拋棄就拋棄,毫不留情,甚至還倒戈相向。
總之,她不敢再相信任何人的偏袒與承諾了。
凌晨的風漸漸大了起來,但顧禹謙的聲音並沒有被風吹散。
他說:「我不是讓你事事都依賴我,我只是希望你受欺負、受委屈了能告訴我,別一個人忍著。」
「這世間的事不是你忍著就能處理好的,很多時候需要反擊。」
「你不敢反抗,我替你反抗。」
他突然聲音一低,說道:「我想讓你知道,你是有人保護的。」
第36章 「會留疤嗎?」
你是有人保護的。
他說這句話時實在太過於溫柔,以至於說出口後,不止黎知晚,連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深夜裡的環海公路,耳邊只能聽見徐徐而來的風聲。
兩人心境截然不同,但都默契的不說話。
顧禹謙不敢繼續說下去,是怕藏不住心裡那份悸動。
他深知高考對於黎知晚的重要性,不願意在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讓她分神。
而黎知晚則是不敢,不敢相信任何人的承諾和偏袒,畢竟連她親生母親也不愛自己。
不被愛的人會永遠膽怯。
她也不例外,甚至在感情上比旁人更膽怯。
那晚兩人沉默著回到錦江公館,一路上都沒有任何交流,等上了電梯後,顧禹謙才開口說:「明天吃完午飯後,我帶你去醫院拆線。」
五月十四號,是要去醫院拆線的日期。
若不是他提,黎知晚差點忘了這件事,這兩周都習慣了每天寫字時的隱痛,慢慢的已經不怎麼疼了,大概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
黎知晚抬眸看他,低聲說:「我可以一個人去的。」
她知道顧禹謙一般周末會出去玩一天。
顧禹謙聽到她又說一個人去這種話,心裡有些煩躁,說:「我說了帶你去。」
黎知晚說:「…我怕你有事要忙。」
「我能有什麼事?」顧禹謙話音剛落,十六樓電梯門打開。
「我明天陪你去。」他輕聲說,「晚安,早點休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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