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她看到手上的鮮血時沒有絲毫害怕,甚至那些疼痛能讓她得到一絲心理慰籍。
她腦海里突然浮現出那個跳樓自殺的女孩。
那畫面只閃動了短短几秒的時間,可她的手卻不自覺的握著地上一塊碎玻璃,往手腕上劃了過去。
一下還沒夠,又劃了幾下。
周庭走出臥室時,將走廊的燈按亮,入目便是她手腕處鮮紅的血。
血從她手腕湧出來,蔓延到潔白的地板上。
周庭衝過去握住她手腕,看著她另外一隻手的碎玻璃,急聲問:「你幹什麼?」
黎知晚回過神來,呆愣的看著自己手上的血。
周庭將失神的她拉起來,將她帶到自己臥室的沙發上,取出醫藥箱。
裡面放著常用處理外傷的藥和器具。
周庭處理傷口很熟練,像是經過無數次實操一樣。
他包裹繃帶時,聲音發澀:「你出現這情況多久了?」
黎知晚盯著白色繃帶,不說話。
周庭又重複了一遍,語氣重了一些:「什麼時候開始自殘的?」
仍然得不到她絲毫的回應。
像個沒有生機的提線木偶一樣。
周庭將繃帶纏好,說:「這幾天好好在家養身體,等不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他知道黎知晚的這種割腕現象不正常,和他確診前的部分症狀很像。
若是不加干預,遲早要出大問題。
黎知晚沒點頭,也沒搖頭,像是沒聽見他剛才的話,自顧自的問:「信送過去了嗎?」
周庭嗯了一聲,說:「今天下午送的。」
黎知晚:「那就好。」
想必他應該很快就會看到了。
顧禹謙那樣倨傲的性格,大約看到信後,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見到她了。
處在深淵裡的人本就不配祈求光亮。
就連天意都要奪走她費心祈禱的一切。
命運多舛不公,可她更厭惡自己的懦弱。
那夜周庭將她送回臥室,盯著她把藥喝了。
黎知晚躺在床上時,他還沒離開。
她也不想管他,側身就準備睡覺。
周庭替她關掉燈,在一片黑暗裡開口說:「晚晚,好好活著。」
「死的人不該是我們。」
黎知晚心裡一窒,攥緊被角微微發抖。
周庭看不見她發抖的身體,只是傾身給她把被子朝上拉了拉,說:「睡吧。」
「都會過去的,我們以後都會好起來的。」
等他過幾年想辦法拿下周家大權,再處理掉一些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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