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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贅述至此,想必你看的也有些厭煩了。自殺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的方式,我沒有機會選擇出生,但總算有機會選擇死亡,希望你能為我開心,畢竟這是我為數不多可以選擇的事。」

「顧禹謙,我今年24歲了,這一生遺憾頗多,可最大的遺憾仍然是你,我十七歲那年沒有說出口的喜歡,就作為這封信的結尾吧。」

「顧禹謙,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喜歡到在十七歲那年就幻想著能和你度過餘生,但我知道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最後的最後,願我最愛的你歲歲無虞,長安常樂。」

「——知晚絕筆。」

顧禹謙看到最後時早已泣不成聲,薄薄的紙張慢慢被淚水浸濕,醫院後窗傾灑的日光,照見了他所有的悲痛。

他一直都不知道,原來她這些年過得這麼痛苦,痛苦到活著的每一天都是煎熬。

直至看到這封信之前,他都一直以為黎知晚並不喜歡他,以為她真的喜歡周庭。

可為什麼喜歡他,七年前又那麼決絕呢?

如果不是因為周庭,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會讓她在七年前決絕的離開他?

相比於這些,顧禹謙更恨自己不夠細心,要是七年前能放下驕傲,多找她幾次,當面問個明白,或許能早點發現她不對勁,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說到底,是他有錯。

周庭從病房裡出來時,站立在門口,看到了他坐在椅子上細微顫抖的肩膀。

他雖沒看過那封信的內容,卻也大概能猜到寫了什麼。

黎知晚能在臨死前給顧禹謙留下一封絕筆信,說明她根本就沒忘了顧禹謙。

若他和黎知晚十七歲那年沒有出現那麼多變故與恩怨,如今哪裡能輪得到顧禹謙橫插在他們之間。

世事無常,即使悔之不及,也毫無辦法了。

那天顧禹謙獨自一個人在走廊里待了許久,才緩緩邁步回到病房裡。

黎知晚依舊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醫生說她這一次身體虧損很大,周庭送來的藥雖能救命,卻很傷身體,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他進去時,周庭坐在沙發上看電腦,處理積攢的一些公事,助理章鳴就站在他身旁。

見他進來,章鳴還恭敬的說了一聲:「顧總好。」

顧禹謙沒理會他,自顧自的提了個椅子,坐到了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黎知晚蒼白的臉。

周庭看著他的動作,接過章鳴手裡的幾份文件,大致看了幾分鐘,就簽了字,說:「後續的事你跟上就行,沒有特別重要的事別打擾我。」

「好的周總。」章鳴的眼神朝後方顧禹謙那裡瞧了一下,意思是瑞士那邊的研究要怎麼辦?

周庭淡淡的笑了下,聲音不大不小的,剛好夠顧禹謙聽到:「別擔心,核心研究都在我腦子裡,沒有我,那邊研究進行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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