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沈彬說:「這只是你後來讓我給她搬行李時,我看到了她小時候的照片,才想起來這件事。」
「你說你喜歡她的那一刻,是因為她為你握住了刀鋒。」
「而我是在我們賽車那一晚,撞到她的那一刻心動的。」
「再到後來,經常接送你們去醫院。她失蹤那次,你不在江城,你一個電話,我大半夜忙了一晚上去找她。」
「其實謙哥,說真的,我知道她不喜歡我,所以我七年前就沒想過跟你搶她。」
「我這麼浪的人,我總以為我能放下的。」
「可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放不下。」
明明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痴情的人,也從未想過要對誰忠貞不二,到頭來卻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陳季川和陸元時聽完他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可置信。
不等他們倆說話,顧禹謙已經開口:「她知道你的心意麼?」
沈彬搖了搖頭:「我沒跟她說過。」
「估計即使我說了,她也不會信,她應該挺討厭我的。」
顧禹謙沒應聲,心情難捱到難以平復下來:「七年前的事,起因是什麼?」
不等沈彬回答,他又問:「和沈家有關係麼?」
沈彬恢復了剛才的沉默。
顧禹謙注視著他:「沈家和程弘昌有合作對不對?」
沈彬依舊不語。
顧禹謙步子沉重的走到桌旁,彎腰取出兩個杯子倒滿酒,一杯推到他面前,嗓音冷冽:「沈彬,我奉勸你一句,程家這艘船遲早都得沉下去,到時候你別把自己賠進去。」
「沈家世代經商,別到最後一夕傾覆。」
他這些話帶著難明的勸誡意味。
陳季川看到顧禹謙親自倒酒,又聽到這些話,以為是打算冰釋前嫌,心裡放鬆了好多,湊到陸元時耳邊說:「還好沒打起來,否則咱倆還得拉架。」
陸元時看懂了顧禹謙的意思,表情十分凝重,低聲道:「沒打起來,才是真的完了。」
陳季川:「啊?」
果然下一秒,顧禹謙就抬杯過去,和沈彬放在桌上的酒杯輕碰了一下,然後仰頭將滿杯的酒一飲而盡,垂眸看他。
說出的話十分平靜:「沈彬,這是你我之間最後一杯酒了。」
他說完後,也不再看沈彬的神情,手鬆開,任由酒杯掉落在地上摔碎,然後轉身往外面走。
背影決絕又冷漠。
沈彬那杯酒一直沒喝,在他走到門口時喚住他,看著他的背影,緩緩道:「謙哥,七年前她沒有被輪姦。」
「你別嫌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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