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護士道：「閨女十八了，兒子十四。」

「按道理他家閨女該下鄉，不過他家老頭老太太做主，讓他大哥家的閨女替那閨女下鄉了。

他大哥家的閨女才十四，是謊報了年齡，改成十六去下的鄉。」

林念：……

「要說這個人，他能幹人販子我們可是真一點兒都不稀奇，這人天生壞種。小的時候鄰居家的貓狗啥的，都被他偷偷搞死吃肉。

別人家曬的被子，他給人尿地圖。

別人家買的白菜堆牆邊兒，他給人用竹片子全給劃拉壞……

大一點兒了就跟著一幫人去禍害人……

只不過他那老婆孩子他是真稀罕，對他老婆一句重話都沒有，別說外人，就是兄弟姊妹誰要是惹了他老婆，他能把人往死里揍。

對一雙兒女也很疼愛，以前學校沒亂的時候，他總是在人前炫耀他的孩子。

林念薅著老護士挖根挖底地問了很多。

既然心裡有在乎的人，林念就不擔心了，就怕是個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貨色，那才最難搞。

局裡的同志們的專業性林念還是相信的。

既然案子是有突破口的，那麼查清楚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林念尋思著要不要去人販子家煽風點火，想了想還是放棄，就怕給局裡的同志幫倒忙。

撂開這邊兒不管，林念就把其餘的精力放在莊麗娜的那邊兒。

「林念同志，有你的電話，是傅秋石同志打來的！」林念才看了莊麗娜出來，就聽到有護士喊她。

她連忙跑去醫院的辦公室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傅秋石那熟悉的低沉嗓音：「是念念嗎？」

林念穩了穩呼吸：「是我，你已經到學校了？」

傅秋石：「對，早到了，不過在忙別的事情，所以這會兒才抽出空來給你打電話。」

「這事兒我已經告訴了爺爺，爺爺的人剛才通知了我，說劉婷和劉紅軍來了。」

「歌舞團有人在傳莊麗娜作風不正的流言，傳流言的人已經被當眾抓起來了，已經達到誹謗的標準並且情節惡劣，會依法依規處置。」

「你在那邊首要的任務是保護好你自己，什麼事兒都不用出頭，一切有我！」

林念輕輕應下：「好！你也別太分心，要相信組織，相信局裡，我認為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作惡的人一定會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只是早晚而已。」

「好！」電話那頭的傅秋石笑了，他就喜歡聽林念一本正經地說話，很有力量，也很溫暖。

傅國成還沒那個一手遮天的能力，以前他能摁著傅秋石，一個是因為傅秋石是他的兒子，他隨便怎麼摁，影響不到別人。

二個是傅秋石擺爛，想看看傅國成對他這個兒子最壞能壞到哪種程度，說白了對他這個親爹還是抱著一絲的期望。

所以讓他摁著，還不讓老爺子插手。

後來他發現傅國成對他是真的沒有半分的父子情分，除了厭惡就是厭惡，傅秋石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