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孩子還小，你跟他講道理，他慢慢會懂，的，他要是滿了十八歲，那才棘手，是要判的……」

那一次，他狠狠地用皮帶抽了他一頓，又罰他跪在雪地里。

如果不是鄰居及時通知了老爺子，說不定時間一長，這個孩子或許會丟命。

傅國成斷定一個人惡毒之後，就會自動給她的所有行為都套一個惡毒的結果。

他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又怪傅秋石脾氣倔，不肯和自己說清楚。

自己是他的老子啊！

傅秋石就不能好好說嗎？

比如罰跪雪地那次，他就不能說不是他，他是冤枉的？

反倒是吼，就是他幹的，讓自己打死他算了！

若不是他一直這般，他能誤會？

劉婷看著傅國成，她面露譏諷：「你對我好？你什麼地方對我好了？我像一個丫鬟似的伺候你，連腳都是我給你洗的！

你還有臉說你對我好？

傅國成，好日子是我應得的！

是我自己掙來的！」

「但是後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先是從隊伍里出來，去了廠里，又被廠里停職。

從隊伍里出來之後，我跟著你可沒過上一天好日子！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養我天經地義，可是我還得伺候你，想問你要點生活費還要看你的臉色。

你個沒用的男人！

你們老傅家，就你一個人最用！

也不知道當年戰亂，你是不是被人換了，你根本不是那兩個老東西的兒子！」

她必死無疑啊！

所以還在乎什麼呢？

劉婷說完就痛快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嫁給傅國成這些年，她天天都在挖空心思討好他，把他當皇帝一樣供著。

如今，她再也不用供著他了，渾身上下都覺得輕鬆很多。

傅國成氣得發顫。

他猛然問劉婷：「你是蓄意的對不對？是你殺了野苹對不對？」

劉婷攤手：「這個不怪我喲，我不過是想讓她離開你，跟她說我懷了你的孩子，給她看了醫院的診斷單子，求她離開你。

然後，她自己穩不住，下樓的時候踩空了，摔下樓梯……

我嚇壞了，恰巧家裡的電話壞了，等我反應過來跑去傳達室打電話，你那頭又一直忙。

傅國成，當時是你說的，你忙著呢，不許再打電話找你。

我可是跟你說來著，說梁野苹同志有些不舒服，讓你趕緊回來的……」

說完，她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你看看你，你那時候多煩梁野苹啊，所以不要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