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邊砸東西一邊哭，說你們都讓我放了謝無妄，那我放過謝無妄了我怎麼辦？我去死嗎？」

「現在，我把這句話回給你——我放了韓馳，那我怎麼辦？我去死嗎？」

桑非魚崩潰地跪在床上大哭。

姜念也哭出聲來，她上前用力地抱住桑非魚：「對不起，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對不起……」

她知道了，她明白了。

小魚她，生病了。

跟她過去那五年一樣，明知道應該放手，卻還是自私地綁著那個唯一的解藥。

只是……

她愛著謝無妄。

而小魚，只是因為，這世上唯有一個韓馳，能給她百分百的安全感……

第169章 是不是他也跟傅凌琛一樣，病了，瘋了，產生幻覺了？

桑非魚發泄了一陣子之後，情緒又恢復了鎮定。

「對不起，我不該提你以前的事。」

「姜小念，不許跟我生氣啊。」

桑非魚推開姜念，認認真真地道歉。

除了韓馳，就只有姜小念可以聽她的心事了。

她不是故意提閨蜜過去的事，只是一想到要離開韓馳她就害怕，就崩潰了。

「不會，姜小念永遠都不會跟小魚生氣的。」姜念眼睛紅紅地笑著，「就像小魚當初跟姜小念吵架了，可一聽到姜小念病好了，就立馬趕回國來見她一樣。」

「嗯。」桑非魚抿了抿唇，輕聲道：「我知道我對不起韓馳，我……其實這次回國，也有試著離開他的意思。可是……」

「可是他一回來找你，你就又離不開他了，是不是？」

「嗯……你不知道他消失的那段時間，我要靠吃失眠藥才能睡著……我也不想綁著他，是他回來找我的……如果他不來找我就好了……」

桑非魚又忍不住哭。

「好了好了，離不開就別離開了，實在不行我去跟他說說，你倆結婚過日子得了。」姜念心疼地抬手，替桑非魚擦眼淚。

「不可以！」桑非魚立馬抓住姜念的手腕，「你知道的，韓家其實也就他一個嫡子。」

「……過繼一個孩子不行嗎？」姜念想到韓家那些分支，「韓家又沒有皇位要繼承，你想這麼多做什麼呢？」

「不行，我已經害得他很慘了，我不能再害得他連當爸爸的資格都失去。」桑非魚依舊堅決地搖頭。

「怎麼是你害得他很慘呢？他去救你，分明是韓煜找人給他下的命令，讓他去完成秘密任務。他救你的時候，甚至都不知道你這號人物。」

姜念不允許桑非魚把別人的過錯往自己肩上攬。

「我說的不是這個。」桑非魚咬唇，半晌才說：「如果我那時候沒有老纏著他，他也不會喜歡上我……」

韓馳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

加上他有正義心。

她以弱者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很容易就激發他的保護欲和正義感，所以……

總之，她已經很對不起韓馳了。

她不能再毀了他一輩子。

如果……這次他不回國來找她就好了。

姜小念的痊癒，讓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