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醫院，我怎麼能不去看你呢？」謝夫人心疼地握住姜念的手，「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跟親生女兒沒什麼分別。無妄這孩子從小就倔，就傲，我說過他多少遍，也罵過他多少遍，他非撞了南牆才後悔。」

謝無妄垂眸，遮擋眼尾發紅的失態。

「媽，都過去了，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姜念自然不會沒注意到謝無妄的失態，她連忙勸謝夫人道。

「念念，你還記不記得，我在醫院問過你的問題？」

謝夫人輕聲問道。

姜念本來是不記得的，但謝夫人這麼一問，她忽然恍惚了一下，然後耳邊就響起了謝夫人當年的問題。

「念念，謝媽媽永遠站在你這邊。所以你跟謝媽媽說句真心話——你想讓無妄怎麼給你賠罪？你說，就算你要他去坐牢，謝媽媽都會讓他去自首，給他判最重的刑。」

她怎麼回答的呢？

她說……

「我要他娶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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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夠了！」謝無妄猛地站起身。

姜念想起自己的回答，眼淚唰地一下就流出來了。

「念念，我……你生氣你打我，你別哭。」謝無妄慌得差點給姜念跪下了。

他說那句話，不是有意的。

真的就是隨口一說。

他也沒想過要個女兒。

「坐下吧你！」姜念哽咽著把男人拉到自己身邊坐下。

這麼多年了，她還能不知道他的心意嗎？

她本來也是跟他鬧鬧小性子。

是謝媽媽太護著她了，所以才把話說得這麼重。

而她哭，也不是因為生氣。

謝無妄被她拉到沙發上坐下，也顧不得猜測她的心思，抬手就替她擦眼淚：「你別用這種方式懲罰我，真的。」

「我想起來當初是怎麼回答媽的了。」姜念小聲道。

她猜，謝夫人五年前根本沒告訴謝無妄。

果然，謝無妄怔了一下：「什麼回答？」

「媽那會兒問我，說她永遠站在我這邊，就算我想讓你去坐牢，判最重的刑，她都會幫我辦到。」

謝無妄聽到這話，倒沒什麼反應。

畢竟他媽偏袒姜念那不是一天兩天了，那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偏袒。

「我給媽的回答是……」姜念輕咳一聲，聲音越發低了下去，「我要你娶我。」

謝無妄渾身一震！

他幾乎是瞬間就握緊了姜念的手，「念念，你……」

溫彥廷說她那時候，經常會清醒的。

那，她那時候就想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