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來時的方向，厲聿遠遠地站在那兒等著，「他現在已經改了，而且他很愛你，可以為了你付出一切，你放下過去……他會給你幸福的。」

她會像姜念一樣，幸福美滿。

「我不和你在一起，也不會和他在一起。」桑非魚擦掉眼淚，笑了笑，「我很討厭你們把我推來推去，儘管你們是為了我好。我感激你們，但不會接受。」

韓馳沉默了片刻，才低低地說了一句：「因為男人和女人，本來想法就不一樣。」

就像，男人永遠無法理解女人的想法、女人也理解不了男人的做法一樣。

所以，她也理解不了他和厲聿。

不等桑非魚說什麼，韓馳又笑了起來：「但是，你看著吧，他不會放手的。」

桑非魚怔了怔。

「小魚姐姐，但凡我能讓你愛上，我也不可能放手。」韓馳輕笑著抬手，在她腦袋上拍了拍，「所以，他也一定不會放手。」

知道她還愛，怎麼捨得放手？

哪怕臉不要了，也不會放手的。

「你很討厭你知道嗎？」桑非魚吸吸鼻子，「明明，我們在一起也很開心。」

「我一開始很開心，後來……越來越不開心。你對我無條件的順從，對我全身心的依賴，讓我看不到過去的桑非魚了。」

韓馳嘆了口氣，「我喜歡你，不是想束縛你。從我暗戀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想過會出現在你生活中，帶給你任何困擾。如果不是意外接到那次任務，和你重逢……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韓馳喜歡著桑非魚。」

「如果厲聿當時能夠做得比我好，我不會陪在你身邊。」韓馳又嘆氣，「其實，我真的只是盡了我的職責而已，你沒有必要對我愧疚。可能我唯一超出職責範圍的，就是我所救下的目標，是我暗戀的姑娘。」

「那我們在一起的這兩年，都是假的嗎？」桑非魚確實沒辦法理解韓馳的想法。

可能真如他所說，男人和女人想法不一樣。

但她真的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當然不是假的。」韓馳溫柔地看著她，「我會銘記一輩子，我的小魚姐姐曾努力地試著喜歡過我，我也護住了我年少時的光。」

他不是一開始就這麼堅強的。

每一次執行任務，受傷瀕危，他只要想起她在陽光下的明媚笑容，心裡就會涌過暖流。

她總說他是她的光。

殊不知，在那些他孤寂的歲月中，她也成為過他的光。

「你不會後悔嗎？」桑非魚還是覺得很難過，他那麼喜歡她，又為什麼要錯過……

「也許將來會。」韓馳淺笑，「但我現在，還是會這麼做。」

桑非魚沒有再問什麼了。

她知道，從韓馳騙她厲聿自殺，讓她答應來島上，並給厲聿那個追妻火葬場劇本的時候，他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抱一下吧。」

她緩緩伸出手。

以後，你的懷抱不再屬於我了。

將來……應該會有一個特別溫柔、特別愛你的姑娘，成為你的妻子，代替我去愛你。

做到那些，我沒辦法做到的事情。

「好。」

韓馳伸手，將她稍微用力地抱緊。

桑非魚雙手換上他的腰，埋首在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