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叼著雪茄，卻不點燃。

剛剛……

他還很甜。

姜依柔臉色微微紅了紅，強迫自己不去回憶剛剛那個吻。

她開始新一輪擔憂：「我昨天把他得罪了。」

「你是女孩子，一點小刁難，傅少不會放在心上的。」周炳沒聽到前文，只剛好在姜依柔說要傅凌琛初吻的時候才到房門口。

姜依柔微微咬唇，片刻後才說出真相：「其實，傅夫人也就是姜念的媽媽她早就知道我才是姜家的女兒，也知道姜念是她的女兒。可她為了她的女兒，隱瞞了真相，我的爺爺姜老爺子為了從傅夫人手中獲得巨大利益，也隱瞞了這件事。」

周炳瞬間皺眉。

但他很快想到周家，頓時就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大家族裡，本來就是利益至上。

很多家族的兒女最後都是需要聯姻的，並不能自主決定自己的伴侶。

就像周家大少爺一樣。

所以姜老爺子會捨棄親孫女而替傅夫人養孩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但這對柔柔來說，就很誅心了。

「他昨天來找我，是想讓我騙姜念，說我爺爺從來沒留下什麼遺囑。」姜依柔抿唇，「我不甘心，明明姜念就是霸占我一切的人，我為什麼要讓她一點點愧疚對我都沒有？所以我才故意提那些苛刻的條件，為難他。我沒想到……他什麼都願意為了姜念做。」

她本來還想讓他下跪求她來著。

可他到底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

她不想那樣折辱他。

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跪。

周炳看著姜依柔雖然不甘心可卻再無傷心的眼睛，忽然笑了笑，低頭吻在她眉心上。

「柔柔其實心腸很軟。」

她應該，早就答應傅少的請求了。

但她卻又因為不甘心，而故意刁難傅少的。

姜依柔一下子眼眶就紅了，她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眉心吻就能讓她想哭。

可她還是順從心意地跟他坦白：「周炳，我一點都不好，我曾經很恨姜念，我還故意挑撥她和謝無妄的關係……明知道她得了很嚴重的抑鬱症，我還慫恿她拿刀去殺謝無妄……我很壞……」

她不想周炳從別人口中，聽到她的這些惡行。

她親口告訴他。

讓他明白她並不是他以為的善良小白花。

「那柔柔現在後悔了嗎？」周炳凝視著她，輕聲問道。

姜依柔眼淚一下子落下來了：「我後悔了，他說我害死了姜念，說姜念在那晚已經死了……我好害怕，我昨晚一整晚都沒睡著，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惡毒到成為一個殺人犯……我教唆殺人，是不是應該去自首……」

「別哭，都過去了……別哭……」周炳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輕聲低哄。

他不想評判她的過去。

他只想參與她的未來。

讓她的未來，不再只有恨。

而是，滿滿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