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琛認命地走向沙灘，穿上鞋子，拿起外套和領帶準備開溜。

結果姜念從謝無妄懷裡掙紮下來了，衝到他面前，一把拽住他手腕：「哥，你沒有一句要解釋的嗎？」

為什麼……會這麼做？

傅凌琛低眸看著她紅了的眼睛，溫聲問道：「哥哥就是晚上睡不著，來潛個水，犯天條了嗎？」

「？」

潛水？

不是尋死？

可是……

姜念慢慢睜大眼，感覺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麼。

「倒是你們，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找我做什麼？」傅凌琛挑眉。

「呃……」姜念鬆開手，退後了一步，頗為尷尬。

其實她也不記得自己為什麼突然醒過來。

「念念做了噩夢，讓我去看看你，結果你大半夜不在房間，我們當然要出來找你了。」謝無妄走上前來，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姜念，並摟住她。

他看向傅凌琛，神色冷峻：「正常人誰大半夜下海潛水？你連潛水服都沒穿，剛剛你腿抽筋了吧？要是在我們來之前，你一個人潛水時就抽筋，誰來救你？」

傅凌琛默了半晌，才緩緩問了一句：「你是哥，還是我是哥？」

不等謝無妄懟他，他就又說道：「行了，一點小事大驚小怪，趕緊把念念帶回房間去，海風這麼大，你也真是不心疼。」

說完，就轉身大步離開了。

「哥！」

傅凌琛聽到了，但沒有停下。

很快，他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姜念被謝無妄抱起來回房時，往他懷裡縮了縮，顯然情緒有點低落。

謝無妄也沒開口安慰她，她的身體要緊。

很快夫妻兩人就回了房，謝無妄帶姜念去泡熱水澡。

姜念躺在浴缸里，心神不寧。

她總覺得，不是潛水那麼簡單。

「老公，你說……」她一抬眸，被男人眼底的欲色給震了震。

「我什麼也沒想。」謝無妄立刻別開眼，他沒那麼禽獸。

姜念忍不住笑出聲，「好好好，我老公最純潔了，什麼也沒想。」

她懶得拆穿他。

「剛剛想說什麼的？」謝無妄繼續把玩她的手指，給她每一根手指都抹上細膩的泡泡。

姜念輕輕嘆了口氣：「你說，我哥他是真的潛水，還是……」

謝無妄心裡沉了沉。

傅家那些往事，導致傅凌琛有了這樣的身世，加上傅凌琛那種個性……

這也是為什麼他遲遲下不了決心，跟謝太太說出真相的原因。

傅凌琛那天在手機屏幕上打出的那句話，無一不是在表明一件事——如果念念知道了真相，一定不會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