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儘量溫柔地問道。

他知道她不想跟他產生交集，但是他覺得……他和她還是有緣分的。

他不可能一輩子單身。

他早晚會從小魚姐姐的故事裡走出來。

否則，小魚姐姐會心中難安。

厲聿也會對他心生愧疚。

他不想成為他們之間一輩子的刺，也不想成為他們一輩子的牽掛。

他早就清醒地跟小魚姐姐說過，他會努力走出來，過好自己的生活。

對另一個姑娘好。

只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快。

葉清安一直都知道，韓馳是個討人喜歡的、溫柔的人。

只是她沒想到，時隔多年，她還能感受到這種溫柔。

「……不能。」

她聽見自己這麼回答。

她跟他，做不了朋友。

「我的意思是，先做朋友。」韓馳輕咳一聲，澄清自己不是真的要跟她做普通朋友的意思。

葉清安猛地抬頭。

先、先做朋友？

「就是，我跟蹤了你這麼長時間，我覺得我對你有一定的了解了，但是你未必了解我。我們可以先從朋友做起，等我們彼此了解之後……」

「不不不要！」葉清安慌亂地打斷他的話。

她起身，下逐客令：「你快離開我家，你、你就當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你你、以後別再跟著我了。」

先從朋友做起。

那要是永遠都只能做朋友呢？

她覺得現在就挺好的，她也不會難過，每天享受生活。

可要是跟他糾纏不清，她又會回到以前的日子。

她不要那樣。

韓馳是幹什麼的？

現在他是干刑偵的。

他覺得，他應該沒看錯吧。

本來其實是不想嚇到她，但她好像……並不想跟他先從朋友做起。

「那就再加一個字。」韓馳也站了起來，一步就跨到了葉清安面前，抬手握住她清瘦的肩，「女朋友。」

葉清安腿軟了。

韓馳抬手就扶住了她的腰。

兩人氣氛並無曖昧，可畫面卻莫名和諧。

仿佛，本該如此。

……

姜念忙裡偷閒，跑到傅氏集團去接桑非魚下班。

「你接我是假，關心你哥才是真吧？」桑非魚輕嗤一聲。

不過，她還是把閨蜜帶過來的雞湯給喝了兩碗。

這香氣，一聞就是謝無妄做的，她也沾一沾boss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