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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京辭冷睨過去。

景稚微斂下頜,眼神直勾勾的。

傅京辭收回目光,冷眸瞥向了別處,不願讓步地冷聲道:「哄好了我,不比你這工作來得更有價值?」

「這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你想要的我都可以……」

話未說完,景稚忽然舔飭了一下傅京辭頰上的傷口。

舌尖很濕,很軟,有點癢,有點刺疼。

傅京辭的眸中划過一絲始料不及。

景稚眨著大眼,單純地舔了一下唇上沾到的血。

傅京辭淡瞥了一眼,然後鬆開了撐在桌子上的手。

景稚揚了下嘴角,整飭著旗袍。

忽然,她瞥到傅京辭手腕上的枷楠香木鑲金粟佛珠手串。

「咦?怎麼又戴起佛珠了?」

「祖母讓我壓壓心性。」

景稚豁然明悟。

有些資本大佬,之所以不信佛也不崇佛,但還要供佛、拜佛,並不是真的有欲望需要慈佛菩薩來滿足,而是壓一壓手腕上的狠戾。

景稚雙眸亮盈盈地透著好奇:「你昨天回京洛,是幹嘛呀?」

回去一趟,傅家祖母就讓他戴了個手串。

傅京辭語氣平淡:「見個多年沒見的朋友。」

景稚驀地收回好奇,心說見個多年沒見的朋友要傅家寶塔尖兒上的人物親自叮囑壓壓心性?

「看來這佛珠壓心性沒什麼用。」景稚忍不住詈語。

傅京辭取下手串,拉起景稚的手,把手串套她腕上,語氣傲然:「我心性沒問題,怎麼可能有用。」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傅京辭沒有。

景稚咂舌不語,抬手看了看左手腕,一個冰種翡翠手鐲,一個枷楠香木鑲金粟佛珠手串,左手腕本來就細,現在感覺要折了一樣。

***

一會兒後,景稚一雙白皙纖細的腿踩著高跟鞋小跑在過道里。

檀竹緊跟其後。

傅京辭眉心微蹙,眼底都是不滿,「這份工作到底有什麼好?」

站在邊上的拙言恭敬頷了下首,然後露出一個不敢亂說的抿嘴微笑。

傅京辭睨了一眼,沒什麼好說的。

然後轉身步履從容地回到茶室,朝他的太師椅走去,右手修長的手指持著電話在耳邊,簡潔道:「你繼續說。」

電話那邊響起宋家七少爺商時序的聲音,溫和如春風,「聽說程家那個……妄想『咬你一口』?」

傅京辭眼皮子都沒抬一下:「蚍蜉撼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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