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也不知是怎麼了,原本應該是一段傳奇佳話,但這件事沒過幾年被清除得徹底,連這場婚禮的一張照片都很難在網上找到。
不過那段時間傅宋二人感情依舊不錯,甚至有了四個孩子,後來宋的身體出了問題,得的是什麼病沒幾個人知道,沒多久後宋去世了,傅續弦了一個小很多歲的女人,生了兩個兒子。
續弦的這位和生下的那兩個兒子,不止傅京辭,整個傅家都十分厭惡這三位,但不包括傅京辭的父親。
檀竹說能知道的也只是傅家願意讓人知道的,所以更細的還是得問傅京辭。
景稚喝下藥,苦味沖刷在她的喉嚨,她忍不住蹙眉。
傅京辭接過杯子,放下後又從端盤裡拿了一顆大白兔奶糖。
玉竹似的手指靈活地剝著糖。
景稚原本想問傅京辭的母親是生了什麼病?幼年喪母有沒有留下什麼創傷?或者需要怎樣才能撫平這份痛楚?
話到嘴邊,她還是閉上了唇。
她沒資格問那麼多。
傅京辭將剝好的奶糖遞到景稚嘴邊。
景稚垂眸看著這顆糖。
良久。
她開口:「我沒有喝完藥吃糖的習慣。」
一苦一甜,喉嚨更難受了。
傅京辭微微挑了一下眉,把糖放到端盤中,神色坦然從容:「母親每次喝完藥都會吃糖,我以為你也……」
這大概是傅京辭第一次欲言又止,或者不知道說什麼好。
景稚聽著,忽然虛弱地笑了一下。
「我是不是和你見過的很多女孩都不一樣?」
傅京辭抬手示意檀竹可以出去了。
「怎麼突然這麼問?」
檀竹收拾好端盤裡的東西,頷了下首悄聲出去。
苦味還在喉中沒有散去,景稚空咽了一下,不疾不徐地說:「我不喜歡下雪天,並不覺得漫天飛舞的雪很美。」
因為小時候,冬天來臨她總是穿的很薄很少,澄溪的濕冷天氣凍得入骨,她的手指會變得連寫字的筆都拿不穩,還要在刺骨的冷水中洗菜,雖從未有過凍瘡,但她依然記得那種刺骨冰冷的感覺,是崩潰的。
她不感興趣堆雪人,因為很冷,冷到她想自殺。
景稚沒說原因,繼續道:「我也不喜歡煙花,一點也不覺得浪漫。」
好比半年前在「紂王的摘星閣」里,那場煙火盛宴,第一束煙花炸開時,她怕得想要離開鹿鳴殿,因為她膽小,所有高分貝的聲音她都會自動聯想到「死亡聲」,她怕死,怕得都想早點找個墳把自己埋了。
她就是這樣一個低劣的人。
景稚這樣告訴自己。
「這樣很好。」傅京辭伸手摸了一下景稚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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