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寒風帶著浸潤骨頭的濕氣,景稚收工前換了拍攝時穿的旗袍,身上的這身旗袍鵝黃色系,還套著一件絨質披風外套,細腕戴著一隻高冰種翡翠玉鐲,鐲子的飄花靈動古韻,猶如山間水墨畫,腳底一雙裸色紅底跟著鞋襯得她整個人精緻典雅。
她持著手機,微微低頭,只有一雙又大又亮的狐狸眼露在外面,即便這樣,路邊偶爾有路過的年輕人,也忍不住為她三步一回首。
電話還沒接通,風吹得景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眼圈微紅。
八秒。
九秒。
……
景稚微微壓下睫毛,不禁眨眼後,睫羽沾了點晶瑩的淚珠。
她吸了吸鼻子,再抬眸,一滴淚和珍珠似的落在雪地上。
狗男人,還不接電話。
景稚心裡焦慮難受得恨不得想現在見到傅京辭,然後狠狠咬他一口。
心裡正怨念著,下一秒,手機撥通音截止,電話里傳來傅京辭溫沉的聲音。
「餵?」
景稚持著電話,伸手抹掉眼淚,卻越抹越多。
「你幹什麼去了?這麼久接電話。」
聽筒里未接著傳來傅京辭的聲音,而是一聲清脆的打火機聲響。
兩秒後,傅京辭輕輕呼煙的聲音傳來。
「你刪我、掛我電話,不允許我生會兒氣?」
傅京辭的聲音儼然沒有要勃然大怒的意思,反倒是溫雅深沉,克制後的清醒。
景稚眸光流轉,看向了邊上霓虹璀璨的商業樓,一邊抹淚一邊怨懟嗔怪:「明明不是什麼大事,你偏要吃這個醋……」
她的聲音很顫,帶著明顯的哭腔。
傅京辭慌亂一瞬,語氣里匿著一絲小心翼翼:「你哭了?」
原本還可以忍住,但他一問,景稚就忍不住了,委屈地嘟了嘟嘴,「還不是你氣的。」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傅京辭說話,怨懟帶著嬌嗔,又帶著撒嬌,即便是責怪,他也沒有要動怒的感覺,只覺得心裡被揪了一下似的。
良久,他悄然開口,「小寶,我錯了。」
磁沉的聲音里,都是認錯的譴責感。
***
回車上時,景稚的眼淚已經幹了,但檀竹還是通過她微紅的眼圈察覺出了什麼。
「小姐,您哭了?」檀竹輕聲問。
景稚把身上毯子重新鋪好還在腿上,嬌嗔告狀道:「被先生氣的。」
檀竹鼓了鼓腮幫子,幫著出氣道:「先生真該死!」
聞言,景稚抬眸一笑,被檀竹逗樂了。
福特E350保姆車行駛在公路上,轉入福澤路,夜色漸濃,保姆車入了中式古典園林熹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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