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許久才被接起，那頭的人語氣一如既往的冷冰冰，「什麼事？」

「阿妄把清文帶回來了。」

孫書宛電話掉到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沈從周擔心的喊道，「書宛，書宛，你怎麼了？」

孫書宛好不容易找回理智，急忙撿起手機問道，「你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我讓小秦去接你。」

邱聲晚一直陪著沈從周。

直至孫書宛出現，邱聲晚都愣住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孫書宛。

她問，「你們倆怎麼在一起？」

邱聲晚解釋說，「我在這邊工作，剛好碰到了沈先生。」

沈從周也意外，「你們倆認識？」

孫書宛點頭，「之前在寧天認識的，很好的一個小姑娘，和我挺投緣的。」

見邱聲晚在看自己，孫書宛解釋說，「他是我前夫。」

這下，邱聲晚全明白了。

所以，孫奶奶犧牲的兒子，就是沈先生的兒子，是那位犧牲在Al島的臥底警察。

「你剛在電話里說，阿妄把清文帶回來了是什麼意思？」孫書宛有些著急的問沈從周。

「我帶你去。」沈從周向她伸出手。

孫書宛有些遲疑。

但最終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晚晚，你能陪我們一起去嗎？」孫書宛問邱聲晚。

她想有個人陪著。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請個假。」邱聲晚沒有猶豫。

……

厲妄親自帶回了沈清文的遺體，下飛機的路上，遭遇車禍。

對方有備而來的，厲妄把師兄的遺體託付給了同行的人，自己正面迎接這些找他麻煩的人。

那些人都帶了武器，不僅對厲妄開了槍，還用刀砍傷了他。

等人發現時，厲妄已經倒在了血泊里。

託付的人按照厲妄的意思，把沈清文的遺體送去了火葬場。

所以沈從周和孫書宛見到的是沈清文的骨灰盒。

儘管如此，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還是哭得不能自已。

連旁人看了都為之動容。

邱聲晚也背過去不停的擦眼淚。

沈從周讓秦隊送他們去了烈士墓園，將沈清文葬在了那裡。

沒有隆重的葬禮，只有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沈從周在沈清文墳前，敬了禮。

邱聲晚也親自給沈清文送上祭奠的白菊花。

孫書宛一路都需要邱聲晚攙扶著，才勉強撐到了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