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這點,她噎住了。
而方才還氣場強大壓人的少帝,退開後反而有些不自在般,將臉撇到一邊去。
尚芙蕖可以看到,對方從脖頸到耳緣都紅透了,像只煮熟的蟹子。隔著這麼段距離,就連胸腔鼓譟的聲音都能清清楚楚聽見。
「……」
許是太久沒得到回應,他濃長睫羽輕輕顫了顫,氣息不穩問了句,「不可以嗎?」
「……可、可以。」
尚芙蕖思緒也被震的紛亂,懵了片刻,趕忙打包票道,「當然可以!」她是寵妃,舍她其誰啊?
隱約能感覺到原本自己預計的那個名臣金框有跑偏風險。尚芙蕖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眼下氣氛濃稠如實質,兩人多對望一眼都顯得尷尬。
上回藥壯人膽,但今日她是清醒的,陸懷也是清醒的……吧?
她忍不住問,「陛下,您方才是從太后宮裡出來?」
「嗯……」
「那、那——您沒吃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
這真不怪她,畢竟太后有案底。
「沒有。」陸懷聲線驟冷。
人可以把媚眼拋給瞎子,但不能拋給傻子。
特意穿身紅的暗示,還思量著可能表達的太委婉,她沒看明白。但眼下這話都這麼明顯了,對方腦袋還像個擰不開的鐵皮核桃。
尚芙蕖確實沒擰開。
只當他是被太后催多了,家裡有確實有皇位要繼承。掙扎之下,乾脆找她這個熟點的下手。
也算是完成之前的約定。
她念書卷國力,他給她晉位。要是有了孩子,那就是身上流著她一半血的儲君。
但聽到回答,這一口氣還是不知道是該松下來,還是重新提上。事情來的太突然了,尚芙蕖壓根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臣妾、臣妾下午還有事……今天天氣正好,那些書再不抱出去曬曬就要長蟲了……對、沒錯,臣妾要回去曬書,就先告退了!」
不敢多想揉著手中帕子,她胡扯一個藉口逃似地出了門。
急促足音沿著長廊漸漸遠去,只余檐下那盞風燈搖曳,大殿重新陷入一片清寂。
陸懷沒有攔,只站在原地,微垂著眼瞼。斜斜的光暈從紗簾縫隙滲入,隨風搖曳,在少年俊美深邃的五官輪廓落下一片濃影。
心緒微瀾。
難以平定。手裡的繡花帕子被揉得不成樣子,尚芙蕖出了宣室殿,這才漸漸緩回神。
「容華?容華?」小蝶急急忙忙上前扶人,喊了兩聲見她沒應,不禁目光擔憂上手搖了下。
「您沒事吧?」
天知道,她方才聽到裡間傳出的那串動靜,心底有多緊張害怕。宣室殿是批閱奏書處理朝政的地方,是重地。還以為自家姑娘哪裡做的不好,不小心惹了陛下不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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