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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正要合上時,一雙軟若無骨的細白雙手忽然從底下探出,繞住她的脖頸……

她一驚,猛地睜開眸子。

但不敢出聲喊人,因為脆弱喉管處抵了一片薄薄冰冷物體。

帳間昏暗,也沒辦法低頭去看,只能憑藉微微的刺痛,判斷那應該是鋒利的利刃碎塊。

背後的女人握著它的手很穩,穩到尚芙蕖相信,對方能輕易精準切開自己的喉嚨……這絕對是個老練狠辣的殺手。

尚芙蕖心臟咚咚跳了起來。

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握成拳,儘量抬頭避開利刃,心底飛快尋思起逃生救命法子。

女人就貼在她的後背,穿著清涼,細膩的皮膚像是蛇一樣,令人頭皮發麻。

「你有身孕了?」

她嗓音有些沙啞,帶著異族腔調,鉤子一樣能攪動人心底的細絲。此刻那隻雪白勝過牛乳的手,正搭在尚芙蕖隆起的小腹上,笑音揚起。

「原以為,你們大辰皇帝是個不解風情的呢。」

當時殿上紅布掀落,金鈴響動,囚車裡媚骨天成的美人令人大驚失色。男人們壓根錯不開目光,眼珠全黏在她身上。

她大膽抬眼,目光赤/裸火辣。一路精心琢磨出來的完美角度,俘獲人心。

獵手與獵物之間的身份轉換隻在一瞬,但上座的少年帝王始終神情淡漠,宛若一樽寒玉。

要不是眼下見到尚芙蕖的肚子,她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有什麼龍陽之好,所以壓根不喜歡女子。

「你想出去的話,我可以幫你。」

刀下的少女倏地說道。

沒有求饒也沒有哭泣,冷靜的讓她刮目相看。那女人嫵媚一笑,纖指輕輕勾起對方下巴,打量著那清麗纖弱的眉眼。

「倒是個聰明的小美人兒,但我憑什麼相信你?」

「萬一我放開手,你就把那些暗衛都招過來了那可怎麼辦?」

「不會。」

餘光往下掃了眼自己的肚子,尚芙蕖話音輕卻堅定,「你也看出來了,我是眼下後宮裡最受寵也是位份最高的嬪妃,而且是唯一身懷有孕的。至少有一半的機會,可以登上鳳位。」

輕雲蔽月,一線銀光從中流瀉,落在對面那面銅鏡上,擱著淡煙般的幔帳,朦朦朧朧映出她身後女人的影。

她還是之前那身襤褸衣裳,甚至遮不住那截水蛇腰,上面遍布不少傷痕,如瓷器上的裂痕。

而順著勾人腰線往上,是一個形似彎月的烙印……

「反正蠻王如今被擒,大局已定,多你一個少你一個都改變不了什麼。既如此,那我為什麼要以自己和腹中孩子的性命,還有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為賭?」

尚芙蕖一邊緩聲,一邊努力回想陸懷說過的,這是蠻族奴隸的印記。奴隸低賤,如案板魚肉任人宰割,在沒有過多規束的野蠻之地更是加倍。

以這女人的容色,過去只怕吃了不少苦頭。

所以,她這話其實就是在賭。

賭對方待蠻王沒有多少真情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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