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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頭新婚燕爾就有了孩子,加上心理掙扎的緣故,尚且還能保持克制。但自從被她一番另類開導,索性自暴自棄後,畫風開始往一發不可收拾的方向跑偏。

一放下帳幔,就沒幾個晚上能禁的住。

一邊在心裡唾棄譴責自己,一邊又止不住變本加厲……

「陛下,這回餘黨算清除乾淨了嗎?」尚芙蕖肩膀那處磕的最嚴重,是馬車落地時抱著陸揚撞的一下,可以看出明顯紅腫。

「是。」陸懷蹙了蹙眉,用掌心暖好藥油,小心翼翼擦到她傷處,「當初她遠在封地,處理的有些倉促。以至於跑了漏網之魚。」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死心,甚至將刀尖對準尚芙蕖。

這純粹是一場魚死網破不管不顧的報復。

他對尚氏母女的與眾不同,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羅太嬪一事,也是他們的手筆。」帳間燈影蒙昧,陸懷道,「只要除掉你和長安,那揚兒的機會就大很多。」

又能實現對他的打擊報復,可以說是一箭雙鵰。

儘管動作已經放的很輕,但尚芙蕖還是又嘶了一聲。

忍不住催促,「陛下好了沒?不碰還好,一碰怪疼的。」

陸懷下手沒留情,「瘀血不揉開,積在裡頭明日只會更疼。」

尚芙蕖本來還想說他經驗豐富,但想起對方那一身傷痕,霍然沉默了。

之前兩人躺一塊,陸懷那都是領口捂到脖子,連手腕子都不肯多露一截,像是生怕被她非禮去。

而且他這人麵皮薄,行事喜歡黑燈瞎火,還一句話都不和她說,仿佛嘴裡會溜出蛇。分明是正大光明的關係,被搞的鬼鬼祟祟。

以至於兩人孩子都生了,尚芙蕖都沒琢磨透對方身子到底長什麼樣。

要不是那晚她半夜要喝水,陸懷下去給她倒。

借著窗縫透入的薄薄月光,看見他背上那些深淺不一的猙獰傷痕……尤其以那道箭傷最為駭人,稍微有一點偏差便是正中心口。

她這才明白,以往陸懷所說的和安王不死不休到底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親眼所見,恐怕誰也想不到堂堂儲君,天之驕子何等尊貴,過的竟是這種待遇。

難怪這麼一副擰巴性子。

「我打算將你父親調到京兆來。」沒注意到她的出神,陸懷重新給她系好衣帶,道,「他在碧雲州也待了兩年之久了。」

「臣妾的父親能力平平,只怕挑不起大任。」尚芙蕖實話實說。

「未必。」陸懷收好藥瓶,躺回她身側,「太過膽小謹慎倒是真。」

董家一事後,據說連開在自家牆外的花都不敢摸,生怕又被人告狀。

可惜年紀大了,又是自己岳丈。

不然逼一把,說不準還能扶起來。

「不過你那個弟弟心性沉穩,是塊好料。」

能從卷王嘴裡聽到這樣的話,算是難得。自己跟著他學了這麼久,總共就得了那麼幾句夸。

「尚家還是留在京兆更好。」

官職不用多高多要緊,重要的是將人放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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