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芙蕖一頭霧水。
等發現底下還有一層,翻開看清楚後,面色更是漲成一隻紅薯。怎麼還有更不正經的!
陸懷容貌盛,身子也好。
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白紙了點,什麼都不會。明明她是女兒家,卻反過來要她帶著教著才行。
他會的實在不多,也笨拙的厲害。
所以玉扳指那回她才覺得奇怪,思索許久也沒明白,這一套到底是哪學來的。
眼下,終於有了答案。
尚芙蕖指著那堆五花八門各式各樣的避火圖,手指微顫,好半晌才找回自己聲音。
「這個……也是沈恪的傑作?」
「不是,這些是從外面買的。」陸懷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
他低垂著眼,暴露出並沒有外在看起來的那般平靜。
革帶輕擦過肩背,尚芙蕖沒有回頭,卻能聽見對方嗓音里摻了絲難以察覺的啞。
他還沒放棄新學的那套裝,執意要試成功一回,「所以今夜……能去你那裡留寢嗎?」
…
十月初一,寒衣節後。
冷風侵襲光禿禿的枝葉梢頭,刮下初冬薄霜。只有拇指大小梅花苞,綻出一點紅艷艷的新蕊。
幾名年輕女子立在側門處,神色各異。
傅寶珍打扮的光彩照人,精氣神好極了。對比身側垮著臉,眼下兩方烏青的俞美人,半點兒也沒有要出宮回去的失落。
對比之前的那一批,她們這些是半強制性的。
但也有早早看開的女子,和傅寶珍抱有同樣的輕鬆心態。
踏出這道宮門,就不再是競爭關係的對手了。有人好心開導道,「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樣也好,不然就照陛下那正眼都不瞧我們的態度,待在宮裡也是白白磋磨年華。」
俞美人扯了扯袖口,仍有不甘,「這才幾個年頭?沒準後頭陛下就厭倦她了呢。」
「就算厭倦,難不成還能輪得上你?」望著不遠處緩緩駛近的檀木馬車,傅寶珍眼中流露出喜色。
她說話就沒顧忌過幾個誰,這次也不例外。
「真到那時,也只會有更年輕鮮嫩的踩著你的骨頭上去。現在都爭不過尚芙蕖,還想和能鬥倒她的爭?大白日說夢話。」
前朝摺子雪片似的,也沒阻礙天子死心塌地非要和尚氏搞純愛。
俞美人氣得臉色鐵青。
但念頭也被徹底按消沉下去,老老實實提起裙擺鑽進馬車。
等最後一個美人,將幾年賺下的養老錢沉甸甸往裡頭一丟。
有人嗷叫出聲,「我的胳膊!你是偷了皇宮的磚要帶出去賣嗎?」
對方充耳未聞,只左右看了圈,「咦,陳湘娘呢?」
烏金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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