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作微頓,又將藥粉撒上去,「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對於舊傷,陸懷很少提及。
即便有,也是簡單一句帶過。所以相關事宜,她還是從那名老醫官口中得知。
朝堂最雞飛狗跳的那幾年,陸懷遠行千里,受了這一箭後,甚至沒有地方醫治。
箭傷又不能強行拔出。為防大出血加重傷勢,只能截斷。
而箭頭硬生生血肉里停留了數日,直到他返京,才被取出。
尚芙蕖越想越覺得他倒霉。
這個皇帝從前當的實在遭罪。
「現在呢?還疼嗎?」
怕撒好的藥粉掉到別的地方去,尚芙蕖又拿了紗布給他纏上,動作並不怎麼熟練地在他肩處打了個結,「要還疼的厲害,我去叫紅葉過來。」
「不用。」
陸懷拒絕了。
他看傷找的都是那名老醫官,不太習慣也不喜歡袒露身子,尤其是面對女子。
哪怕最開始和尚芙蕖躺一塊,年少臉皮薄,領口都是掩的嚴嚴實實。
「那你今夜要是哪裡不舒服,記得喊我。」
尚芙蕖趿拉著鞋子,端著燈盞就要走。
光亮消散,陸懷本能抬起身子去看她,動作略急扯到傷口,疼的他臉色又白幾分。
「你去哪裡?」
已經是就寢的點了。
「我怕壓到你傷口。」尚芙蕖指了指側榻,理由充分,「所以這幾晚就先分開睡,等你好了我再挪回去。」
他沒說話。
只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尚芙蕖被看的頭皮發麻,無端想起先前他故意嚇唬自己時,一邊不錯眼地盯著她,一邊將那碗羹湯一飲而盡。
好半晌,陸懷輕笑一聲。
「也行。」
側榻沒有帳幔遮擋,月色從窗台漏入,地面如覆清霜。話是尚芙蕖自己提的,但烙餅似地翻了好幾次也沒睡著。
總覺身旁空落落的,少些什麼。
到了後半夜,還是沒能合眼。她索性下了榻,也不點燈,就著那一地皎潔清輝,慢慢摸到帳幔邊。
本意是想看看他有沒有發熱。
可方探入一隻手,便被人攥住。有薄繭輕蹭過細腕內側,尚芙蕖激靈下,忙不迭道,「是我!」
生怕說的晚了,他一個條件反射,直接折了。
「我怕你半夜發熱,所以起來看一下。」
沒想到,他也還沒睡。
半邊身子鑽進幔帳,裡頭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尚芙蕖只能憑藉個大概,伸手朝對方額頭探去,測了測溫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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