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會錯了意。梁思吟的自保方式竟如此慘烈果決,甚至不惜一刀兩斷。
「娘娘當真要用她?」
柳姑姑有些擔憂,「梁氏素來無利不起早,又是賣李鑽核的本性。梁美人這一手……尋常人難及的心狠與涼薄。今日她為自保能大義滅親,就怕來日也會為了其它咬娘娘一口。」
立後的詔書早在入冬前就擬好了。流程已定,只待底下趕製禮服。
「能為利所驅才好,什麼也不想要那才拿捏不住。」尚芙蕖笑了笑,「心狠是真,但涼薄未必。」
她要血真是涼的,當日就不會進宮了。
眼下破釜沉舟的一舉,是為自己,也是為了梁五郎而謀。
見對方似有怔忪,她又問,「怎麼了?」
柳姑姑道,「奴婢就是覺得……娘娘行事作風與陛下越來越像了。」
誰教的像誰。
…
時轉下旬。
為了給這群戰戰兢兢,畏首畏尾像烏龜一樣的群臣緩和下心理壓力,也為了沖淡京兆彌久不散的血腥味,冬至過後,太后在宮中擺了宴。
尚家也在受邀行列。
尚清如今任蘭台侍御,為帝治書。
千里伏燈,雪作花時。一群少女像梢頭的花骨朵擠在小閣樓上,正推窗往外張望。
大辰男女可同席,今夜太后宴請眾多未擇佳偶的閨秀才俊,也是有幾分保媒拉縴的意思在裡面。想撮合幾樁子喜事,沖一衝煞氣。
尚芙蕖坐在小亭中,懷裡捂著手爐,將這些活潑靈動的姑娘看得一清二楚。
招了招手,示意杏兒將那個雙髻綰著丹紅珊瑚串,脖子伸的最長,歲數看起來最小的女君請過來。
杏兒腳步利索。
很快便將那名少女領到她跟前,對方見到她半點也不怕生,頰邊梨渦淺淺地見禮。
「貴妃娘娘!」
離的近了,更能看清她面容青澀,猶帶幾分嬰兒肥。
尚芙蕖笑著問她,「你是誰家的女公子?今年幾歲?」
這話一出,能明顯感覺到閣樓里的視線若有若無投落。
到底年小心裡藏不住事。
尚清如今也到了擇親的年紀。這幾個月又隱隱有風聲透露,說陛下有立後之意。
皇后姐姐,後起之秀,自個模樣品行又樣樣出挑,放眼京兆同齡子弟中都再難找出第二個。
這個香餑餑在放了幾年後,更香更搶手了。
要不是因為尚芙蕖之前放過話,家中的門檻恐怕早就被前來打聽的人踏破了。
所以,尚清現在就像掛在高枝上面無人採摘的成熟葡萄,人人視線都暗暗盯著,期翼能落到自家嘴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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