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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芙蕖忍不住抹淚,「是我不好,連累了阿爹……」

當日掙扎反抗的代價,便是從她親人身上討回。

聽著孟朝進輕聲安慰她,陸懷靜靜靠在石壁上,望著火堆餘燼,其中焰紅閃爍,經過一夜燃燒後餘溫仍舊熾熱。

對於這次半步不離地相護,心裡也有了估量。她不顧一切跟著跳下來,為的是救入獄的父親。

為保命她得罪了宋黨。

所以,自己這個唯一能與宋黨抗衡的皇權代表,要是死了,尚家的處境只會更加危險。

儘管從一開始就知道,非親非故,必有所圖。但親耳聽到這些,喉嚨里還是像堵了一團棉花。

不論有無企圖,這份恩情都無可置疑。但真正讓他噎得厲害的……恰恰是那個非親無故。

「對了。」少女終於想起他了,「陛下還在裡面呢!」

第一次聽說這人,是從暗衛口中得知的。

他並不是不通情達理的君王。

舊情二字,當時聽來只覺輕飄飄,還能輕拿輕放。不知從何時起,卻越來越像一塊被細繩系起來的鐵塊,懸在心尖上。

沉甸甸的。

隨時有可能掉下來……

面容溫和的年輕男子走到他面前,視線交匯那一瞬,灰燼中的火花乍然跳了一下,炸出聲響。

兩人之間似有靜默。

氣氛微妙,但終究是孟朝進垂下眼帘,「草民恭請陛下聖安。」

只一眼他便有預感。

尚芙蕖此生都不可能出宮了。

遇刺一事鬧的滿京風雨。

從看到刺客第一眼起,他就把剩下的算盤全都打好了。

長公主和安王是已死之人,不足為懼。所以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這口黑鍋都得是宋黨背。

水裡飄一會兒,就換這麼個難得機會,穩賺不賠。

長舒一口氣,他擱下手中硃筆,盯著案前翠綠欲滴的雲竹。面色和語氣都無波無瀾自然而然地問起。

「尚美人今日下午做什麼了?」

她救過他一次,理應回報,所以多過問兩句也是應該的。

但為什麼給她晉位份,還要專門繞一個大彎子把後宮所有人都往上拔一級,他就說不出來了。

天氣漸漸熱了,偶聞幾聲蟬鳴。

齊忠擦了擦額角上的汗,說道,「去趙容華宮裡了……」

見他神色略有遲疑,似乎想問什麼又不敢問。天子眼都不抬一下,骨節分明的手指鋪開奏疏。

「說。」

「是、是是是……」

想起穆太后的吩咐,齊忠兩隻眼左右各晃了一圈,才硬著頭皮開口,「陛下您為何……不直接去尚美人宮中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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