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時發現他什麼書都看。

從四書五經到經書佛法，再到兵法話本，涉獵甚雜。

聽完蘇錦時說的，沈拾琅微微垂眸，才說：「我這些天聽你對莫寄綜的描述，感覺他並非一個正人君子。這次你的本子沒通過，許是他在公報私仇。」

「我也是這麼想的。」蘇錦時冷笑，「自以為是又小心眼，從那天懟過他，上了車我就猜到，這次他會以他們公司的名義拒了我的本子。」

「那你之後要如何？找到別的合作對象了嗎？」沈拾琅問道。

「除了他那家公司，本來也同時還有兩家想拍我的本子。」蘇錦時說道，「其中一家有很大的平台，給的價格也合適，我們公司正在跟他們對接細節，看能不能再談一下更好的條件。如果談不下來也無所謂，本來他們也是條件最好的，也會跟他們簽的。」

沈拾琅點點頭，蘇錦時的工作沒有受到影響，就說明莫寄綜做的都是無用功。

「如果沒有別的公司要，或許我還能相信真是我這次的本子不符合市場。」蘇錦時說道，「但有同時兩家公司，且其中一家是目前短劇市場非常成熟的公司，另一家則是我這個世界第一大短視頻平台，有天然的播放優勢，我要合作的就是這家。」

「前一家不必說了，對於短劇市場的把握可以說得上是非常準確了，而後一家則因為自身平台優勢，掌握了非常精準的用戶數據。更能通過在平台上播放的短劇精準掌握住用戶的喜好。這兩家既然選我的本子，那就證明這本子是有市場的。」

「你說的沒錯。」沈拾琅微微一笑，「若是他有意與你為難，故意公報私仇，那麼過不了幾日，他就會通過中間人聯繫你的。」

這一點，蘇錦時倒是沒想到，奇怪道：「他還會找人聯繫我？」

「或許會通過你們中的共同友人之類。」沈拾琅說道。

「他都報了仇了，還要來膈應我啊！」蘇錦時不滿道。

沈拾琅被她的語氣逗笑，微微牽扯到了傷口，只能趕緊收住笑，緩了一會兒，才說：「他需要看到結果。你說他極為自負，那麼他定想要看到你因得罪了他而後悔，為了想要合作，低頭求他，向他道歉，讓他在你面前更加高高在上，讓他覺得可以拿捏你的工作，讓你聽他的。」

被沈拾琅這麼一說，蘇錦時本來都不生氣了，現在又忍不住有點兒生氣了。

「真噁心。」蘇錦時氣道。

「別生氣，氣壞自己又不划算。」沈拾琅柔聲安撫道，「你先看看他會不會通過旁人聯繫你。」

結果，沈拾琅還真沒說錯。

過了四天，蘇錦時正寫稿子的時候，電腦的微信彈出了語音通話的請求。

有了先前沈拾琅的提醒，看到杜勁則的名字，蘇錦時便大概有了準備，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聯繫的她。

蘇錦時深吸一口氣，直接在電腦上接通了杜勁則的語音通話。

正好蘇錦時手機還連通著沈拾琅那邊，正開著傳音盒。

沈拾琅也聽到了蘇錦時這邊傳過去的聲音。

「錦時。」杜勁則的聲音比以往都要熱情許多，實在是顯得有些突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