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你這次去西北賑災,可能帶本宮一起?」五皇子問道。
「殿下為何想跟著?」
「之前你去請高僧做法,走了近一個月,本宮也因此近一個月都沒有跟太傅學習。」五皇子道,「這次你又要去西北,還不知要去多久,那本宮的課業怎麼辦?」
沈拾琅笑笑,道:「就如同之前臣離開時一樣,自有翰林院的同僚過來給殿下上課。總不至於臣走了,殿下便沒有老師了。」
「那不一樣。」五皇子搖搖頭,「他們都沒有太傅你講得好。」
五皇子抿了抿唇,說:「他們只知照本宣科,枯燥無味,又沒有自己的見解。我知,他們是不敢有自己的見解。但既然本宮將來也要為父皇排憂解難,自然也要學習一些實務,多聽多看多思,而不是只讀書本上那些文章。」
沈拾琅微微一笑,相處下來,五皇子確實是有些聰明的。
此刻也只說為嘉成帝排憂解難,根本沒提太子。
嘉成帝還在位,又自認為正當年,又豈能容忍他人提前把太子想成未來的皇帝?
五皇子此話傳到嘉成帝耳中,嘉成帝定然欣喜。
五皇子現在才多大?
待他將來長成能為嘉成帝排憂解難的年紀還早。
但五皇子這話無疑表示那時候嘉成帝仍舊在位,康健如昨。
嘉成帝豈能不高興。
「這次太傅去西北賑災,本宮正好也想跟著去學習。」五皇子說道。
「殿下可知此行艱苦又危險?」沈拾琅放下筆,說道,「不說路途遙遠,便說西北災情,大量百姓食不果腹,甚至做出賣兒賣女的事情。饑荒中流民眾多,騷亂常有。即便我們有護衛保護,也難保證安全。去了現場,定有災民衝撞,流民襲擊的事情時常發生。」
「本宮知曉。」五皇子道,「本宮也讀過前朝的一些記錄,知曉災情發生時的艱難與亂象。只是,從書中讀到的,與親身經歷的,到底不同。本宮想去看看。」
「殿下好好考慮,若真覺得自己想好了,便自己去跟陛下說。」沈拾琅說道,「臣無權越過陛下帶殿下行走。」
「殿下若連與陛下說的勇氣與決心都沒有,便不要說什麼去西北賑災了。」沈拾琅緩緩說道。
「只要父皇答應,太傅便帶本宮去嗎?」五皇子驚喜的說道。
「陛下有令,臣怎會不從?」沈拾琅微微一笑。
見五皇子重重點頭,「本宮這就去說。」
「且慢,殿下先把策論拿回去看看。」沈拾琅將策論交給五皇子。
上頭有沈拾琅對於五皇子看法的一些回復。
這件事情過了沒多久,嘉成帝便下旨讓五皇子跟著沈拾琅一同去西北賑災。
沈拾琅出發這天,將玉佩放在深碟中。
這深口的碟子是沈拾琅去鋪子裡仔細挑了許久才挑出來的。
如同仁海所說的那般,平底,底部比杯子要寬闊,但深度又比杯碗要淺的多。
能將玉佩更好的浸在血液中,又比杯碗所需要的血液要少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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