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還是會同往常一樣,每隔一個月回來一次的。」沈拾琅說道,「若遇到緊急情況,臣便不會離京了。」
小皇帝還是心有不安,但想著只要太傅至少還會回來,多少還是安心一些。
「朝中大臣,有幾個欺朕年幼,太傅真的不給朕撐腰了嗎?」小皇帝眼巴巴的看著沈拾琅。
沈拾琅失笑,「陛下又豈是好欺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被欺過。陛下,臣之所以能放心的去休息,便是相信陛下能應付得來。」
「陛下從小便有異於常人的智慧。」沈拾琅說道,「陛下能有如今,並非只是臣或誰的功勞,陛下自己也付出了許多。但凡陛下出一點兒錯,都不可能走到如今。」
「陛下只管對自己有信心就好。」沈拾琅說道。
小皇帝又給了沈拾琅一道令牌,「今後太傅雖不常在朝中,但太傅隨時可以無召入宮。」
「至於太傅說的什麼辭官。」小皇帝說道,「朕想了一下,反正太傅早已放權,如今也不常在朝中,與辭官無甚區別了。朕想,只要太傅還活著,大熙的太傅,就永遠是你。」
「但,太傅一職,並非束縛太傅。」小皇帝說,「只是一直給太傅留著,太傅想去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心中還記著朕,時不時的回來看看朕就好。即使太傅不在,但只要太傅在這個位子上,朕便能安心。」
沈拾琅想了想,也無不可,便道:「臣遵旨。」
小皇帝這才又安心的笑了。
他初登基時,便有人常在他耳邊進些讒言,說沈拾琅大權在握,欺他年幼,欲要挾天子以令諸侯。
可是呢?
沈拾琅助他穩住朝政之後,便卸下一身公務,除了給出一些意見之外,根本毫不留戀權力。
那些人,全都是小人之心。
沈拾琅又從懷中拿出一張紙,上頭寫著一首詩。
「這是我給夫人寫的情詩。」沈拾琅臉微紅。
小皇帝:「……」
「太傅,你不給師娘看,拿來給朕看作甚?」小皇帝心道,他還未大婚呢。
太傅這般對他,不好。
「陛下誤會了。」沈拾琅說道,「這首詩,我想請陛下一併命人放入臣的衣冠冢中。」
「好。」小皇帝接過來,雖然不明白,好好的詩,不給蘇錦時看,非要放衣冠冢,又是什麼操作。
沈拾琅又叮囑,「煩請陛下命工匠好生的用油紙包好,放入匣中密封好,莫要讓空氣侵蝕到裡頭。」
「陳想著,將來若是能重見天日,便讓後人瞧瞧臣與夫人的愛情。」沈拾琅忍不住微笑。
「重見天日?」小皇帝驚到了,「那豈不是被人掘了墳?絕不可能!」
「朕必要安排人世代守護,即便是衣冠冢,也不能叫人驚擾!」小皇帝堅定地說道。
沈拾琅心道,即便是世代守護,也抵不過千百年的時間。
他的衣冠冢,在現代可不就被掘了嗎?
「臣多謝陛下。」不論如何,沈拾琅還是感謝小皇帝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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