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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月說:「我不能叫李斯珩知道我同你一起過夜!」

沈津辭眉眼平靜,聲音清淺淡漠,「你覺得我見不得人?」

邊月一時間不能很明白沈津辭話語中的情緒。

見不得人?

他們的關係,無論如何,用不上這麼曖昧的詞彙吧?

成年男女,清醒如沈津辭,怎麼會看不出自己是為利而來還是為情而來?

她只求利益交換。

邊月緩緩鬆開扣在沈津辭手腕的手,她在急促的敲門聲中,當機立斷,「我去房間躲好,李斯珩要是問,沈先生就說我昨夜就離開了。」

沈津辭看著邊月極力同自己撇清關係的模樣。

他們昨夜剛剛暢談。

沈津辭以為,她應該是能感受到自己的誠懇溫柔的,可原來落在邊月眼中,全都是在商言商。

那些醉酒之言,也無非感情牌。

他明白邊月的顧慮,可卻難得失去理智,有複雜不能言明的情緒在心口泛濫。

「沈先生...」邊月似哀求。

沈津辭冷白的面容氣質冷淡,他開口,聽不出一絲端倪,他說:「進去躲好。」

邊月生怕沈津辭下秒反悔,毫不猶豫的朝著臥室跑去。

沈津辭看著邊月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起身,朝著敲門聲的方向走去。

門打開,一切聲音戛然而止。

「沈先生,早啊。」

「李公子,早。」

四目相對,兩聲問候,兩個都不算高興的男人。

李斯珩掌心發麻,卻還若無其事的朝著沈津辭冷笑:「沈先生能否請我進去坐坐?」

「不方便。」沈津辭語調冷淡。

李斯珩朝著大廳看去,空蕩無人。

可是那張梨花木桌上,分明一邊放著咖啡杯,一邊放著吃乾淨的餐飲盒。

李斯珩一顆心陡然墜深淵,僅剩一絲僥倖,也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他氣得很,肺腑間都是尖銳的疼痛。

「確實不方便。」李斯珩冷笑,直視沈津辭,眼中的敵意濃烈一瞬,又很快變成平靜,「沈先生吃好,我不該來的。」

沈津辭淡淡看他,平靜疏遠:「你確實不該來。」

邊月在臥室里惴惴不安的待了會兒,臥室房門被打開,沈津辭站在門口。

男人身影背光,整個人身上有淺淺光暈,淡化冷漠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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