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長的過道光線昏暗,奢華復古的歐式裝潢,帶著撲面而來的沉悶壓抑。
時安安胸口急劇起伏,呆呆站在過道,看見李斯珩面無表情出來,才緊張走向他。
「阿珩...」時安安顫聲,小心翼翼握住他的衣袖,「我不知你在李家的處境,竟然這麼艱難,我今日不該去找邊月....」
話未落,李斯珩已經捏住她的下巴。
男人目光平靜無波,偏偏裡面都是深不可測的陰霾,他面色寡淡看著時安安,半晌,聲色淡漠:「你想留在李家,我便預先提醒你,沒事不要招惹邊月,時安安,我已經夠煩了。」
時安安只將這話當作李斯珩的生活苦痛難忍。
這麼多年,他面對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逢迎討好,一定厭惡!
難怪李斯珩甚至不願意碰邊月,一定是因為厭惡到了極致,才會如此排斥!
時安安心中生出扭曲的歡喜。
他不愛自己沒關係,他厭惡討厭邊月,自己就已經贏了!
「阿珩,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去找邊月,我會好好陪著你,你想要做什麼都可以....」
時安安強撐笑臉,展露溫柔美德。
可她尚未說完,李斯珩已經掙開她的手腕,徑直朝著走廊深處走去。
時安安站在原地,只看著李斯珩的背影,笑容一點點擴大...
邊月從酒局到家,幾乎是同一時間,白溫婷送的酒便到了。
只是送酒過來的,是白溫婷的父親白岳。
男人兩鬢斑白不失矍鑠,能看出年輕時候定然風姿卓越,是商場上的大人物。
白家在國外有上萬畝的葡萄園,成立高端紅酒品牌,享譽國際,又在香江投資了房地產,資產龐大。
此時,白岳畢恭畢敬的握住沈津辭的手,笑著說:「很久之前就想認識沈先生了,可惜沈先生人一直在國外,沒有機會見面。」
沈津辭眉眼衿淡,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身側的邊月,之後,語調清淺散漫,「白總的女兒是我太太的朋友,日後自然有很多機會見面。」
邊月難免錯愕。
而白岳等的就是沈津辭這句話,頓時笑著說那之後一定要常見,沈先生要是不介意,過些時間能否在利興集團一敘?
來莊園是私事,要是在利興,那就是公事了。
邊月聽過沈津辭那麼多傳言,又如何會不知道男人手腕鐵血,絕非感情用事的人。
可下一刻,沈津辭說:「到時白總和康宇約時間就好。」
邊月被這句話驚的好半晌沒有緩過神。
等到白岳離開,邊月才好奇發問,她說:「沈津辭,你為什麼要這麼輕易答應白岳?」
沈津辭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昏沉天色,有細而涼的雨絲飄落,他低聲道:「下雨了,先進去。」
管家和康宇在旁邊整理堆成山的名貴紅酒,沈津辭替邊月打傘,兩人往回走。
路上雨勢漸大,等到了大廳,邊月才察覺沈津辭西裝肩膀處已經濕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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