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應當有多複雜?」沈津辭反問。
魏殊乾說:「起碼,應該頗費心思吧?」
「是費了很多心思,只是我同你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魏殊乾挑眉,也就是同沈津辭說話,他的姿態才會如此放鬆,他說:「你是不是想說,你姓沈?」
「不是。」
魏殊乾臉色上散漫淡了點,他修長的手指微頓,菸灰落在菸灰缸里,「那是什麼?」
「是我不做強人所難的事。」
魏殊乾明白了沈津辭的弦外之音。
他勾唇,緩緩道:「你覺得,我不應該一意孤行娶溫皎?」
「你也說了,這是一意孤行的事,你自己心中明白,最好是不要做。」
「最好不要做,不代表不能做。」魏殊乾臉上的表情已經徹底歸於寡淡,他說:「我偏要做。」
兩人其實有多年未見了,對於沈津辭的過往,魏殊乾是為數不多知道一二的人。
但哪怕是這樣,眼前的男人,還是像個謎團。
「我當初在國外聽見你結婚了,便好奇看了邊月的照片。」魏殊乾說:「三哥,我見過她的照片,在你的皮夾里。」
s洲的暗夜,冰冷高聳的建築俯瞰商業中心的紙醉金迷。
魏殊乾咬著雪茄,看著沈津辭背對自己,正在凝視錢夾中貼身收藏的照片。
那個時候,魏殊乾難免好奇,問道:「邊月?三哥,這是你喜歡的人?」
他同溫皎在一起過,所以或多或少,見過邊月幾次。
只是溫皎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將他介紹給自己的朋友,所以邊月對於魏殊乾,一無所知。
「邊月是李斯珩的未婚妻,我記得....他們感情很好。」魏殊乾很是頭痛的輕輕『嘖』了聲,他說:「三哥,換個人喜歡吧,大小姐心都狠。」
事實證明,邊月心軟。
心狠的只是溫皎。
魏殊乾眉眼泛過自嘲,他深吸一口煙,掐滅,聲音偏喑啞,「這件事我想得很清楚,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會讓溫皎嫁給我的。」
「殊乾,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做過火。」
魏殊乾的表情有片刻的怔然,之後,重新歸於淡漠。他看向沈津辭,淡淡反問:「三哥,什麼才算過火?」
他是憑藉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走到了今日,若非足夠過火,早就被人吃到連渣滓都不剩。
乾淨體面的虛偽是上流社會的敲門磚。
可他這輩子已經厭惡所謂的體面和光鮮,他要的便留下,不要的就摧毀,就是這麼簡單。
想要的得到,不要的毀掉。
他暫時還不想毀了溫皎。
邊月夜裡陪著溫皎到很晚,才撐著困回到臥房。
這一日大動干戈,先是醫院,再是溫皎,如今好不容易才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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