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驚喜於邊姝的情緒穩定，她微笑加深，走到邊姝的身邊坐下，柔聲道：「我聽醫生說，你晚上可能就醒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姐姐...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挺好的，月月，叔叔阿姨什麼時候過來？我好多年沒有見到他們了，他們過得還好嗎？」邊姝微笑依舊，眸中是殷切期許。

邊月的眼眶陡然發燙，她的唇輕顫，聲音也染上了破碎感：「姐姐...我爸爸媽媽...已經過世了...」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用盡了所有力氣。

邊姝臉上的笑意凝固，她怔怔地看著邊月，眼中都是淚，「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邊月將多年前的新聞和一切訊息翻出，遞給邊姝。

她儘量控制著情緒，邊姝臉上的錯愕更重，她聽完一切，很久都沒有說話。

邊月見她怔然，緩緩抱住她。

邊月感受著邊姝身上淡淡的藥味，輕聲說：「姐姐，伯伯是為了救我爸爸才離世的，你放心，雖然現在邊家已經不在了，可是我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別人傷害你。」

邊姝在邊月的懷中，呼吸急促，她說：「邊月，是誰？是誰害死了叔叔阿姨？」

邊月將邊姝抱得更緊，在邊姝看不見的角度，眼淚落下，她哽咽低聲，「很多人，我知道李家是最大的幕後黑手。」

話音落下，她聽見邊姝絕望的痛哭聲，她死死握著自己的手臂，用崩潰的聲音說：「月月，我們沒有家了嗎？」

邊月心如刀絞，她等著邊姝的心緒平復了，才認真堅定地說：「姐姐，你放心，我會重新振興邊家，我不會讓邊家一敗塗地的。」

「邊月...邊月...」邊姝喃喃地喊她，她說：「你不能放過那些人，你絕對不能放過他們，不然我們的父親在天有靈，都會不瞑目的。」

邊月好似被利劍陡然擊中心臟，她臉色煞白，一瞬間，有種說不出話的絕望。

她安撫邊姝睡下，從房間裡出去時，步伐不穩。

沈津辭還是站在門口，邊月看見他修長的指尖有白色的香菸，煙火明滅猩紅，他抽菸的姿態消沉又性感。

只是在看見自己的瞬間，沈津辭便以最快的速度折斷了香菸。

邊月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抽菸了，她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眼神透出茫然疑問，「你怎麼突然抽菸了？」

沈津辭笑笑，柔聲道：「站著無聊罷了，沒事，月月，我們回去吧。」

邊月點頭，她剛想舉步往外走，沈津辭已經輕輕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扯入懷中橫抱起。

夜色涼如水，邊月被沈津辭抱在懷中，有種輕飄飄的睏倦。

她的頭靠在沈津辭的胸口，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於是睏倦更重。

直到沈津辭開口，他說：「月月辛苦了。」

邊月昏昏沉沉，卻還是愧疚的皺眉，她說：「沈津辭，我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

模模糊糊間，她聽見沈津辭近乎縱容的話語，「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第194章 【學會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