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笑完,提筆染墨,埋頭抄起經文來。
裴相和坐在她身側,長指握住狼毫,先是想了想乾慶殿跟長寧宮兩邊的亂狀,再是望了眼殿裡燃著的還未顯現效用的安神香。
最後,他才看了一眼眉眼專注的姜娩。
她一手小楷寫得尚可,這麼會兒功夫,就抄寫了不少經文。
反觀他面前的紙張,因著他的心不在焉,只慢悠悠地寫了幾行。
姜娩顧不上他,一心只想將經文抄寫完。
半刻鐘後,一股兇猛的困意來襲,她的上眼皮跟下眼皮開始頻繁地打架,眼神也從一開始的清明變得迷濛。
握筆的五指,漸漸失去力道。
裴相和見狀,知道是那碗湯跟安神香起了效用。
在她指間握著的筆即將倒向一邊的時候,他側身靠過去,將她握著的筆向上抽了出來,然而姜娩的困意實在來得兇猛,只聽『砰』的一聲,她便趴在了抄寫過的經文上。
墨跡還未乾,她壓住紙張的那邊臉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點點墨痕。
裴相和一手托著她的臉,一手將底下被她壓著的紙張抽出來。
金釧守在外間,聽到裡間的動靜,以為是裡面有吩咐,當下進殿一看,見裴相和正以一種彆扭又親密的姿勢托著姜娩的臉時,她正要退出去,裴相和卻道:「你來得正好。」
金釧:「?」
裴相和把姜娩抄寫到一半的經文放到一邊:「打盆水來。」
出于謹慎,金釧還是問了一句:「裴掌印,是要熱水嗎?」
裴相和盯著姜娩沾到墨跡的半邊臉看了會兒,再給金釧看:「你覺得呢?」
金釧看了眼自家娘娘的窘樣兒,見那白皙如雪的肌膚上沾著點點濕潤的墨跡時,意識到自己腦子裡裝了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後,懊惱不已,隨即趕緊退了下去。
銀珀迫不及待地湊上來:「金釧姐姐,掌印說什麼?」
紅凝雙眼滿是八卦的光:「快說呀!」
紅壺:「……」
金釧輕咳兩聲,面色還有點發紅:「你們守著,我去命人準備水。」
三人:「……」
金釧說罷,在她們的目光下走出一段路,並拿出平日身為皇后跟前大宮女的架勢,面色還算鎮定地對守在外間的宮人吩咐了幾句。
真不怪她瞎想。
也不怪她心思齷齪。
主要是掌印每回看娘娘的眼神一點也不清白。
還有上回,掌印深夜留在坤寧殿,不就吩咐她們準備了熱水嗎?
金釧想著,吐出一口氣。
很快,金釧端著水進殿,並讓銀珀端了個盤子,裡面放著摺疊過得素色絹帕。
裴相和已經看完姜娩抄寫的經文,見她們進殿,他將趴在書案上的姜娩扶起來,讓睡著的她坐在椅子上,露出那張沾了墨痕的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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