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對卯崎栗笑笑,彎曲拇指與食指,用指尖給她比出分量,「太冷啦,我就嘗這麼一點點。」比完,他又立刻繼續下一個話題,「栗小姐有喝過嗎?」
卯崎栗徑直搖搖頭,隨即反問道:「太宰君喝過嗎?」
「以前……偷偷喝過一點點吧。」太宰從地毯上站起來,自覺地給卯崎栗帶路,「不過沒碰過酒的人算少的哦?」
卯崎栗將抱枕放在地毯上,跟上太宰的腳步,「誒……」
「栗小姐知道一個叫「羊」的組織嗎?」
卯崎栗聽過這個名字,「有聽森先生說過幾句,我記得是由和我們差不多大的……」
「對,我之前一個人的時候,還被他們邀請過。」太宰走出森鷗外平日裡拿來辦公的房間,在距離這兒沒幾步路的藥品庫前站定,「他們經常去偷酒廠的酒喝。」
太宰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根一字夾,對卯崎栗眨眨眼睛,「所以還挺常見的。」
「誒……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卯崎栗從藥品庫的門上收回視線,又看向側著腦袋聽門鎖動靜,正在撬鎖的太宰——相處這麼久,她是知道太宰會撬鎖的,「不過森先生居然就把酒放在藥品庫里啊……」
太宰還沒搗鼓幾下,他手下的門鎖便發出一聲代表開鎖的輕響,「畢竟只有這裡是上鎖的嘛。」他彎眸一笑,看起來像只計謀得逞的小狐狸。
得意洋洋的小狐狸按下門把,笑眯眯地行了個禮,讓同伴先進去。
卯崎栗不疑有他,邁開腳步率先走進藥品庫。
藥品庫里泛著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冰涼陰沉,卻又有些熟悉。
太宰在卯崎栗之後走進藥品庫。在輕輕將門帶上後,他徑直走向其中一列藥櫃,打開櫃門,露出陳列於其中的酒——這列藥櫃中竟都是酒。
太宰這動作熟練得仿佛他不是第一次進藥品庫,而像是早已悄悄潛入過多次。
卯崎栗張張嘴,到底是沒有問他。她直覺,他若是肯說,大概也不用她問。
太宰從酒櫃中取出一瓶瓶身光滑,貼有簡潔標籤的酒。他拿著這瓶酒仔細打量,思考一秒後,又將這瓶酒放回去,重新拿過另一瓶酒。
太宰圈著選好的酒,對卯崎栗笑道:「我們走吧?」
「太宰君拿的那瓶酒,我也能喝嗎……?」卯崎栗卻敏銳地發現了什麼不對。
太宰從卯崎栗的表情里察覺到了什麼,他抿抿唇,扭身去取出另一瓶酒遞給她,「……對栗小姐來說,大概這個會比較適合。」
——他好像,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拉她下水,只是把他要來偷酒喝的這件事「共享」給她而已。可偷酒喝的事勢必會被森先生發現,到時候或許少不了一頓訓。
……明明挨罵的話,兩個人一起絕對會比一個人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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