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這話依然沒能說完,便被太宰掐著點打斷了。
「不用道歉哦。」太宰握著她手指的手一張,將她的手指盡數攏進他掌心,小心且珍視地握緊,「是我不好,沒有讓你開心,所以你才會這麼遭罪。」
像是想說服她一般,說完那兩句話後,他又總結似的指指他自己,對她強調:「該道歉的人是我。」
可是他……
卯崎栗下意識地便想反駁什麼,卻猝不及防地被太宰雙手並用捏住臉,硬生生叫她將已到嘴邊的反駁咽了回去。
「之前那個兔子玩偶樣子的暖寶寶還在嗎?在的話我去拿來給你暖暖?」
這麼問完話,太宰鬆手,不知道第幾次拍拍卯崎栗發頂。
「在……」衣櫃裡。
這一會兒,換作卯崎栗主動噤聲,將險些脫口而出的話憋了回去。她低垂著雙眼,愣是沒敢看太宰。
差一點,她就說出來了。
兔子暖寶寶,跟那個東西放在一起來著……
好在卯崎栗此時面色蒼白,眼尾還略微紅腫著,若是旁人,怕只以為,她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那個暖寶寶在哪兒,不會太過在意她奇怪的停頓。
只是,太宰終究並非旁人。他敏銳留意到她的欲言又止,卻顧及她的心情,到底沒有追問她。他瞅著她仍舊蒼白的臉色,心裡還是有些擔憂——他也不是沒撞見過女同事們來生理期的樣子,最嚴重的甚至會痛到去找與謝野晶子開止痛藥。
「要回房間躺著嗎?還是說,要在沙發上休息一會兒?」
被太宰這麼一提醒,卯崎栗才恍然驚覺,他們此時還一起坐在餐桌前,彼此都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她在心中權衡利弊半晌,才遵從內心,對太宰說出自己的答案:「……房間。」
她給出這個答案,不只是因為床比沙發要舒服,還因為……她現在,迫切地渴望著太宰身上的氣息。
此時此刻,卯崎栗無比清晰地意識到,與太宰分開的那四年,在她身上留下了難以癒合的傷口。這個傷口讓她在脆弱的時候——比如現在,格外渴望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格外渴望跟他貼在一起,感受他的體溫,他撫摸她的力道,享受他對她的安撫。
好似飲鴆止渴,又仿佛某種記吃不記打的卑劣。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在發現自己的異能對他無效的時候?是看見他受傷,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是他附耳在她耳邊,對她說喜歡的時候?還是……他瞞著森先生,帶她去給母親掃墓的時候?
他們之間有過太多太多的曾經,她過去的那幾年被他塞得滿滿當當,她不知道什麼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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