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門口止步後, 見太宰半點兒沒有主動鬆手的意思,卯崎栗只好抬起左手去開門——她左右手的指紋都能開門,就是平時她更習慣用慣用手而已。
打開門後,她淺淺從鼻腔里哼出一個略帶鼻音的「嗯」,示意太宰鬆手,把東西給她。
然而,太宰這回依然沒遂她的意。他牽著她的手不放,既不把東西遞給她,也不說話,就只是眼巴巴地瞅著她。
好在明天是周末,卯崎栗沒有排班,有時間陪他耗。
牽著她手,摩挲她指腹許久,太宰才像想明白似的坦白:「其實……要我換別的,好像也沒有了。」
一開始,卯崎栗還未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直到她聽見下文。
「好像我也只有這張臉特別招栗小姐喜歡。」太宰一面這麼說著,一面眸光熠熠地對上她視線,用最為平靜的語氣詢問她,「要親親嗎?」
卯崎栗,卯崎栗被他這理所當然般的話一噎,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雖然他前半句是沒毛病,沒有人能拒絕他這張臉,不過……
怎麼會有人把索吻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好像這麼個便宜她不占就是個傻子一樣。
看見卯崎栗欲言又止的模樣,太宰鳶眸半斂,撅起嘴嘟囔:「送上門了都不要啊……」
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旋即知道她不會拒絕他一般,抬手抱住她,熟練地將腦袋擱在她頸側。
「可是怎麼辦,我想親栗小姐。」太宰抬眸,水色澹澹的眼睛對上她的,看起來帶著一股無辜的水潤感,叫人看了就心軟,「可以嗎?」
他這副事事都要她首肯才敢做的模樣,有一種全權將自己交給她的感覺。這種莫名其妙遞到她手中的「掌控欲」,很是讓人……心癢。
更別說,說這話的時候,他溫熱的吐息就噴灑在她頸側,像是初夏的雨,帶著一股微熱的潮意,還未完全褪去春日的那一分綿軟感,濕軟惑人。
事實上,卯崎栗確實被太宰撩得有些來氣。她遵循自己內心的想法,掙開他的手,一手按在他後腦勺上,一手捏著他下巴,主動去吻他。
她這動作里透著的那股罕見強勢,與十幾歲時她曾經顯露出的無二,不叫人厭惡,反倒分外叫人心動。
太宰也知道他撩得人有些狠,全程就乖乖地任由她親,全然將自己放在被動的位置上。他由著她在他口腔內點火,舔吻著他的唇舌,將從他那裡學來的技巧盡數施加在他身上。
只是,他到底與卯崎栗不同。兩人唇舌分離之時,他僅是微喘,眸色敞亮依舊。他就連注視著卯崎栗的眼神也是溫和的,帶著一股縱容她的包容,以及她此刻難以覺察出的滿足。
他凝視著她,反客為主地用指腹擦過她紅潤的嘴唇,笑得眉眼彎彎,整個人都透著一股乖巧無害的氣息,「我明天來幫栗小姐搬家?」
他隻字不提方才的吻。
「……嗯。」卯崎栗穩了穩呼吸,佯裝鎮定地垂眸應聲,故作冷淡,「別太早,吃了再過來,我不管飯。」
太宰無視她的冷淡,自顧自地圈住她,悶悶地笑,「我帶飯糰來可以嗎?包括栗小姐的份。」
「……先讓我睡個夠啦。」
可他們心知肚明,這就是她答應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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