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碎了一地，連刻意路過的烏丸蓮耶也忍不住的駐足側目，看著圍上來的眾人，烏丸蓮耶頗為好心情的揮了揮手。

「都散了，是都沒事做嗎？」

被烏丸蓮耶這般質問，眾人互相望了一眼就走各自忙著自己事情去了。

手掌緊緊的握著鏡子碎片，慘白的手似乎綻放出朵朵泣血的紅蓮，琴酒闔眸，在睜眼已經一片清明。

另一隻手扯碎了人的衣服，沾了血的手緩緩的在人身上寫字，寫完後，用著淋浴沖刷後，又寫，直到句號終末。

雙目相對，異常灼熱融化骨頭的感覺又慢慢的爬上了上來。

這就是烏丸蓮耶一直研究的新藥嗎？

正當琴酒打算把這新藥帶來的副作用告知降谷零的時候，就被降谷零握住了手腕。

「大哥，ATPX4869並不會致命，相信我。」

「閉嘴蠢貓。」

閉了眼睛，琴酒不確定降谷零身上帶沒帶竊聽器，如果此時的告別被烏丸蓮耶聽了去，那小臥底死也翻不了身。

「沒關係，這裡沒有竊聽，我仔細的檢查過了。」

蹲下和那冰涼的蛇眼平視，降谷零解釋著，看人清醒後，伸手關上了冰涼的洗澡水，扶著人躺在了床上。

無聲的張口，琴酒說著「不能大意。」

「不會致命的，不然他不會讓您出來的。」

「我也知道，但是我摸不准他想做什麼，你理我遠點，熱。」遠離了熱源，感覺胸口有些悶，只能加大喘息輕咳維持自己的清醒。

「或許不是那個呢？」

聽著降谷零的話，琴酒把之前前前後後發生的事和降谷零說完，才擋了眼睛「滾出去，我難受，別看。」

手裡的鏡子碎片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抽走，琴酒只能指甲扣進受傷的手掌，維持片刻的清醒。

「我現在出去，如果你懷疑的沒錯，那烏丸蓮耶更不是要懷疑了？」

「那就去沙發呆著，離開這地方。」摸出屋子裡藏著的手槍，琴酒放在了手邊，就等著自己實在忍受不來的時候，一槍給自己來一個痛快，在此他要記入這個藥帶來的一切不良反應。

耳邊似乎有著降谷零若有若無的嘆息，琴酒微微睜開眼睛，發現降谷零真的走了，微微鬆口氣，還好這麼丟人的死法，人沒有看見。

死命地掐著手掌的傷口，終於感覺理智要崩盤的時候，琴酒覺得冰涼觸感強硬的掰開自己的手，手掌一片溫涼。

「滾。」才想揮手，才發現自己連動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大哥，藥是別的，烏丸蓮耶沒想殺你。」拿著會面的訊息，降谷零把手機舉在了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