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想在高三這個時候表達心意，周弈錦是年段第一的學霸，瞄準好學校努力學習才是他現在最主要的目標。

話雖如此，謝書的嘴角還是勾了起來，笑意藏都藏不住。在要走出衛生間的時候，他壓了壓嘴角，稍微掩飾了些情緒。

謝書和周弈錦起得早，一左一右地坐在周奶奶旁邊幫忙摘菜。

摘到一半，周弈錦突然說：「噫吁嚱，危乎高哉！」

「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謝書立馬跟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硬生生把《蜀道難》給背完了。

背完《蜀道難》他們又開始背下一首高中必背篇目，把周奶奶聽得一愣一愣的。

沒想到摘個菜的時間，他們倆也能學習起來。

康英翊下樓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倆接龍式的背書，他覺得自己沒睡醒，揉了下耳朵後，再聽，比之前聽得更清晰了。

「不是吧，大早上的都要背書？！」康英翊說。

「不聞機杼聲，唯聞女嘆息，下一句是什麼？」謝書問。

康英翊被問愣了，他結結巴巴、支支吾吾，「問女……思何事？」

「……」謝書和周弈錦都驚呆了，這個答案太獨特了。

「你回去再背背吧。」謝書說。

「我就不會語文啊。」康英翊給自己辯解。

「語文靠背誦能拿很多分。」周弈錦說。

「是嗎？」康英翊思索了一下，決定聽兩人的話，「那下一句是什麼？」

「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

「那我背的也沒差多少嘛。」康英翊聽了正確答案，沾沾自喜。

「沒差多少會發給你分嗎？」謝書直接一盆冷水倒在康英翊發熱的腦門上。

「也是。」康英翊念叨著「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走進了衛生間。

康英翊出來之後，想起了早上想問的問題，「謝書，你是不是沒在房間睡覺啊？」

「嗯。」謝書說。

康英翊顯然不明白自己呼嚕聲的威力有多大，他問：「你一晚上沒睡覺？！」

「被你吵得睡不著，到弈錦的房間睡覺了。」謝書說。

康英翊聽後眉間一挑，「我哪裡吵你？」

謝書停下摘菜的手，他拿起面巾紙把手擦乾，打開手機的錄音。

一個呼嚕聲震天響。

「哎喲，這是哪個娃兒喲。」周奶奶驚呼。

康英翊不認得自己的呼嚕聲，但謝書跟自己同一間房，這呼嚕聲必然是自己的，康英翊羞赧道：「快關了，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