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去。」夏景瑛接著說。
謝書抓著椅子轉身,將背部暴露在夏景瑛面前。
謝書被曾名瑞打出來的淤青還未完全散盡,一塊一塊的烏黑在白皙的背上十分明顯。
不過夏景瑛並沒有什麼情緒,他平淡地說:「針灸會有些疼,如果不想被別人聽見丟臉的話,你自己忍住。」
說完後,夏景瑛就拿起桌上的金針,快、准、狠地扎進謝書的皮膚中。
哪怕謝書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被扎入這一針,確實還是有些疼痛。
夏景瑛沒有給謝書反應的時間,一針接著一針扎入謝書的背部。
等所有金針都扎入完畢後,謝書才明白,夏景瑛說的話有多麼不準確。
這哪裡是有些疼,這明明是非常疼!
疼痛感自謝書後的背蔓延開來,好似有一萬根針沿著他的血管滑動,鑽心的疼。
謝書強咬下唇,身上的汗像瀑布一般往下落,他忍住沒有出聲。
「針灸需要半個時辰。」夏景瑛說。
換言之,謝書需要扛著這股鑽心的疼痛感,抗半時辰。
「你別亂動,金針偏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夏景瑛說完,拿著一本草藥書,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明明只是一把簡單的木椅,被夏景瑛坐著卻如金凳銀椅一般,華貴了不少。
謝書不敢亂動,但身上的痛感又十分猛烈,無奈之下,他只能靠轉移注意力來緩解疼痛。
謝書借著這半個時辰,將夏景瑛半邊房子的裝潢記在心中。
夏景瑛不愧為醫師,房內的書籍有八分之七都是與中醫有關的。
夏景瑛的時間掐得很準,一個時辰剛到,他就起身把謝書背上的金針全部拔掉。
夏景瑛把金針用火燙過之後,重新放進布包里收好,「針灸一周一次,你下周再來吧。」
「那……溫泉呢?」謝書問。
「你倒是提醒我了。」夏景瑛把布包在柜子里放好後,揮著手讓謝書跟他出門。
現在夜已深了,兵營里除了巡邏的士兵,其他士兵都陷入了夢鄉,夏景瑛拎著一盞煤油燈,走在謝書的前頭。
夏景瑛從他房間後面的小道走上去,微弱的燈光在前頭,謝書利索地跟在夏景瑛身後。
針灸的金針一拔掉,謝書身上的疼痛感就恢復了正常,而且,經過一次針灸後,他覺得自己身體的血液循環活躍了不少,身體輕盈許多。
大抵走了一刻鐘的時間,兩人沿著羊腸小道走近了深山老林之中。
閒來無事,謝書找了個話題:「夏軍醫你平常都一個人走嗎?不會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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