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遠親眼看見他跌下去摔斷了脖子, 那聲音清脆的,跟他自己脖子折了似的。他指天發誓:「真不是我推的,我沒做手腳。」
那姓元的看著就叫人發怵,手裡指不定沾過多少人命, 這姓姜的小兄弟也著實令人發毛得緊, 他可不想被懷疑。
青天白日下摔死個人,其他人都愣了, 緊接著就是呼啦啦圍上去一大圈,倒把他們給擠在外面。
裴遠鴻道:「沒有便罷了,我們又不會冤枉了你, 何必做此婦人之態?」
顧修遠這才一抹臉, 恢復平靜。
其實算起來,他們登上船也不過一個時辰, 這就死了一個人,實在讓他驚訝。
當然,這還是顧修遠不知道徐魁和余寶兒也死了的情況。否則他非得更受驚嚇不可。
「現在就要看,是意外還是……」後面鬧鬼那倆字兒他沒說,只仰頭看那欄杆。
裴遠鴻冷嗤一聲:「哪有那麼多意外?」
破開的欄杆那裡走來一個人,逆著光看不清。裴遠鴻微微眯起眼,看出那個人就是衛善元。
他在笑……
「 他很高興麼?」姜遺光問出這句話。
「你說,這艘船上這麼多人,會不會就是為了把我們分散開?」顧修遠越說越覺得有道理,「這樣一來,我們只能被衝散,又因聚在一起惹眼,即便沒出事,我們也可能提出分開行事的要求。」
「聚在一起一樣會死。」姜遺光認真道。
顧修遠一噎。
這三個人死的原因都有些不一樣。
據裴遠鴻說,他在樓梯口看見了死去的徐魁。逃跑前,徐魁應當沒做什麼。只不過他排在第一位而已。第一位……會不會是那時候看見了什麼?例如那個侍童?
余寶兒,先提議去搜尋客房,又疑似在看江時被殺,死因和死法都格外離奇。
至於程浩軒……
姜遺光抬頭去看那斷開的欄杆,隔著有些遠,能隱約看清欄杆破口處隱約的鏽跡。
裴遠鴻這才小聲說:「若我是個商人,船上平白死了個貴客,我決計笑不出來。」
所以衛善元的笑,又是在笑什麼呢?
不料,姜遺光也笑了起來。
這就讓裴遠鴻有點疑惑了。
就聽姜遺光笑著說了句話:「如果我是衛善元,我現在也該高興的。」
一句有些沒頭沒腦的話說的平淡,裴遠鴻起初沒察覺,想明白後,卻陡然生出一股寒氣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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