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槐一拍岑筠肩膀,和曾綬一塊兒走了。
他走遠了還回頭看一眼,那兩人在後面不知聊什麼,心裡覺得好笑。
岑筠想當領頭羊,也該看看他領的是不是羊再說。就那小子隨手剜別人眼睛的狠勁兒, 他一不夠狠二沒情分,怎麼壓得住?
清明已過,路邊柳樹下還能看見燒過紙錢後的殘餘灰燼。莊子上的人對他們突然離開什麼也沒說,仍舊熱情地問候。
姜遺光果真寫了拜帖, 正讓一個侍從要送去, 又憶起趙鼠兒說過的話,又把往外走的侍從叫住了。
「我可以習武嗎?聽說莊子上有老兵, 不知能否請他們傳授一二。」
那侍從回過來上下打量他幾眼,笑道:「當然可以,小公子稍坐, 等會兒自有人來。」
「多謝。」
過不久, 有個新的面生的侍從低眉進來,請他過去。
這座農莊姜遺光還沒見過全貌, 侍從引他一路往後去,同那天一樣繞過一座小山頭,山後竟有一塊極寬闊的演武場,十來個精壯漢子在上頭打鬥。
雖然那群人看著和莊稼漢沒什麼區別,但他們眼神里有種別人沒有的東西,讓人很容易把他們和莊子上的侍從分開。
演武場旁邊已有個中年女子在等著了,那中年女子個頭不高,有些胖,瞧著甚至能稱得上慈眉善目,但她予人的壓迫感,遠遠超過場上那些年輕漢子。
侍從把姜遺光引過去站在中年女子面前,躬身行一禮後,就像影子一樣溜走了。
中年女人微微一笑,更像個可親的長輩:「你就是善多吧?叫我閆大娘就行。」
姜遺光當即行禮:「見過閆大娘。」
「好孩子。」閆大娘慈愛一笑,伸手在他肩、肘、腰、腿上捏了捏,「根骨還算不錯,比那些酒囊飯袋好多了,想學點什麼?」
姜遺光沒什麼愛好:「只要能自保,學什麼都可以。」
閆大娘嘖嘖稱奇:「你要是說學個刀槍棍棒什麼的,十八般兵器里場上總有人能教你。但你都這樣說……」她上上下下打量清瘦如竹的少年,搖頭嘆息,「那你只能跟著我了。」
姜遺光問:「學什麼?」
閆大娘手背在身後,一張圓胖的臉在此刻陡然凌厲起來:「學自保,和殺人的本事。」
「你要學麼?」
姜遺光沉默片刻,後退半步,端正行了一個大禮:「見過師父。」
閆大娘當即大笑起來,連忙把人扶起:「好好好,我這就算收下你了。平常也不必叫師父,我不喜歡這稱呼,咱不講究這些虛的。」
凡事講究個緣分,姜遺光行事作風很對閆大娘胃口,閆大娘便不管那麼多,反正這人出身背景都被查了個底兒掉,有問題也是之後的事情了。
閆大娘帶他轉了轉,認識下場上那些人後,又叫僕從把人送回去,明日巳時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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