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猛地瞪大眼,胸口起伏一下,很快冷靜下來:「沒有準確消息別胡說,你且安心去,這裡一切有我。」
她的心因為這句話狂跳起來。
容楚毅把話說出去就像卸掉了一塊大石頭,笑了下:「麻煩小妹了。」
容楚嵐沉默地應一聲。
從京城到關州少說兩個月路程,容楚毅不能耽誤,第三日就走了。容楚嵐攙著向氏的手站在門口,和老夫人一起送別。
容楚毅給老夫人磕了一個響頭,起身打馬走了。
向氏一聲都不吭,默默哭成了淚人。
闔府悲怮,問起時還要說一聲涕謝陛下恩澤。
容楚嵐只覺得心頭有一團火在燒,燒得她無法安寧。
……
莊子上,姜遺光正兢兢業業被閆大娘「毒打」。
閆大娘驚喜地發現自己找到了個好苗子,學什麼都飛快,不怕痛,天生大力,臉上繃得住,不會叫人輕易看出在想什麼,就不會被發現弱點。
閆大娘手裡的竹節已換成了木劍,虛晃一招要擊在姜遺光心口,待他閃身躲開要奪劍時,那隻手卻鬆開木劍並鬼魅似的移到了對方脖頸,一把掐住。
姜遺光便動彈不得了。
閆大娘鬆開他,彎腰撿起木劍。
姜遺光揉了揉脖子,問:「比斗中,還可以丟了武器麼?」
閆大娘隨意給劍拍拍灰,笑道:「小善多,別那麼死板。」
「真正你死我活的情況下,只要能打倒敵人,用劍刺死還是用手掐死,又有什麼區別?」閆大娘嗤笑,「江湖上不少人歪心思多著呢,自己滿肚子壞水,偏又要定各種看上去光明正大的規則,什麼武器有靈是武者夥伴,什麼丟了武器就是投降,我呸。」
「記住,劍就只是一把劍,刀就只是一把刀,是趁手的殺人器具。可以為了方便用器具,也可以為了方便丟了它。你要是高興,拿它殺豬都可以。」
姜遺光漆黑的眼睛注視著那把劍,轉而看向閆大娘,慢吞吞道:「我記住了。」
閆大娘更覺高興:「好小子,不錯不錯。」
「你今天的功課滿了,回去記得上藥。」
姜遺光順從點頭,他想到了什麼,問:「我可以去柳平城嗎?」
閆大娘知道他的事:「你去柳平城做什麼?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姜遺光垂下眼帘,讓自己看上去露出一點難過的模樣,說:「之前清明沒能回去,我想回柳平城祭拜我祖父和老師。」
他臉上又有傷,這樣看上去實在很可憐。閆大娘曾有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見姜遺光做出這副模樣,一顆心軟了一半,想了想:「回去也不是不行,你裝扮一下,不要被人發現。」
姜遺光立刻笑起來:「多謝大娘子。」
閆大娘也笑了,一拍他肩:「去吧去吧,算給你放三日假,早些回來。」
姜遺光同閆大娘告別,回到自己的小院。
他的院落同岑筠等人的小院都在一套宅子裡,共用一個大正堂。姜遺光回去時,其他幾人正好都在,捧了書在討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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