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低罵幾句,去拿了笤帚來打掃。
夫人這是怎麼了?看上去怎麼像得了失心瘋?連小少爺都不要了。
小少爺躺在床上哼哼出聲,侍女打掃完連忙上去又抱又哄,好不容易才讓小少爺安靜下來。
牆上,蕙娘逃走後,那道影子仍舊留在原地。
半晌,舉起的手慢慢放下,影子也漸漸淡去。待那隻手完全放下後,影子也消散了。
……
容楚嵐不知還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那日去方家莊子上,卻什麼也沒見著,沒有異樣,也沒有鬼怪。找了一天後,無功而返,誰知回家後又要面臨著容家很可能捲入黨爭的風波中。
凌燭依舊被其父禁足,原因不明。他的死劫時日未到,還需小半個月。
姜遺光……依舊沒有回來。
這回的死劫,該有多難?姜遺光在鏡中待了又有多久?
容楚嵐心想,方家莊子上那個鬼魂估計是跑了,可偌大京城,她能從哪裡去尋?近衛們應該也知道這點,所以近來查得也嚴,也不許她去莊子上了,只叫她在京中隨時待命。
容楚嵐幾次試探,問能不能叫其他人來,那些近衛無一不是裝聾作啞,不回話。
容楚嵐只覺得一股力氣打在棉花上。
凌家。
凌燭老老實實在書房抄書。
他那日打聽賀韞,不知怎麼就惹了他父親生氣,這叫他更肯定賀韞有古怪,只是暫時不好問。
自己不能問,也沒法叫近衛打聽。
賀韞……賀韞會是個什麼人?姜遺光為什麼要打聽他?
正抄著書,凌燭的父親,凌兆光從外頭回來了。
凌兆光直接進了書房,目光複雜地上下打量自己的兒子。
凌燭急忙放下筆,垂首行禮,又叫下人全都出去。
「你且告訴我,你那天問的人,賀韞,是誰告訴你這個名字的?」
凌燭抬起頭,讓自己的目光變得誠懇無辜:「爹,孩兒只是打聽打聽,不知犯了忌諱,以後不會了。」
「不,不不不。」凌兆光在書房裡來回走動幾步,說,「以前可能是忌諱,以後可能不是了。」
謝丹軒都從宜州被調了回來,任命兩廣總督,這是不是說明……皇上真要給賀家平反?
容家不也是嗎?容將軍先前眼看著就要定死罪了,誰知陛下又不知什麼原因,改了主意命人重新徹查,現下又捧著容家。
凌燭心裡突突跳,肅穆垂首,當做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今年陛下開恩科,你可聽京中來了一位江西的才子?姓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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