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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遺光只是不通人情,又不是蠢。

容楚嵐親自回了些帖,剩下的交給管家下人們,讓他們看著回禮。

侍女瞧了瞧,發現姜遺光的帖同樣被她放在親自回復的一堆中。

這就是回禮要重幾分的意思了。

侍女遲疑片刻,還是說了:「小姐,姜公子不日遠行,恐怕送不到他手上。」

「遠行?他能去哪裡?」容楚嵐剛要起身,聽侍女這麼說,奇怪地問。

侍女垂下頭。

容楚嵐會意地把周圍人叫走,那侍女才低聲把話都說了。

竟是要坐船去夷州麼?

容楚嵐擰眉,折返回去:「算了,送給姜善多的禮大多換成藥物,治水上行船暈眩的、治風寒發熱一類的,能用上的都送一兩份。還有,我記得前些日子得了幾罐茶葉,也給他送去。」

她囑咐那個侍女:「裝裹好,今日務必送到。」

「是。」

容楚嵐的東西送到莊子上,已是黃昏後。

任槐等人同樣敬重容將軍,商議著在莊外設個路祭。他們商議得熱鬧,姜遺光坐在一邊一聲不吭,其他幾人也見怪不怪了。

姜遺光本就話少,從那天回來後,更是沒怎麼開過口。

直到僕人將回禮送來,滿滿當當兩個包裹提在手裡,胳膊都打不著彎,還指名道姓說是容大小姐送的,叫其他幾人都驚了驚。

「她作甚要送你回禮?可是你做了什麼?」曾綬驚異不已,直接問出口。

姜遺光搖搖頭,臉色一如往常:「沒什麼。」說罷,抱了兩個包裹就要起身離開,往自住的小院裡去,那僕人怎麼敢叫他動手?連忙接過了,跟在他身後走。

騰山和曾綬嘀咕:「橫什麼啊……」

身為寒門,卻去奉承那些貴族子弟,實在沒有半點風骨。

張淮溪冷冷地掃一眼他們二人,姜遺光沒聽見他們說的話,他可聽見了,心底對這種背後說人壞話的行為格外不恥,又說不出什麼來,同樣拂袖離去。

他們都走了。

任槐告罪一聲,跟著離開。

姜遺光那天回來後情況就很不對勁,他不相信騰山沒看出來,卻還是要反覆去試探對方,叫他看了也不舒服。

何必呢?

張淮溪回到自己院裡,據說原來住著的那人死時,血都浸到了土裡,後來土又換了,種了幾簇花。再後來出了那檔子事,全莊子上的花一瞬枯萎,便乾脆全換了。

現下院裡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張淮溪轉了兩圈,從廚房取了壺酒來,自斟一杯,沒喝,盡灑在地,滲進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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