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兒天色還早,我教你?」九公子來了興致。
黎恪忙道:「善多的確不會,不如我先教他,再和殿下比試?」
不是他看不起姬鉞,實在是……這位九公子的棋藝也好不到哪兒去。
九公子興致勃勃:「沒事,不會更好,我來我來,你別管。」
黎三娘和蘭姑早就避開了,在船另一頭看船夫們撈魚。
姜遺光坐在桌對面,等了半天,黎恪終於和九公子爭出了個結果,九公子興沖沖坐在他對面。
「善多,來來來,聽好了。」九公子高深莫測道,「你既然入過以象棋為幻境的死劫,將來說不定也有圍棋的,總該多學一點。」
姜遺光點點頭:「好,勞煩你教我。」
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黎恪捏捏眉心,站在檐下,決定透透氣。
他們來時就晚了些,等船慢慢啟動後,到正午,太陽升的老高,他們也再看不見京城的影子。原先下的淅瀝瀝的小雨,此刻也停了,躲在陰雲後的太陽一點點顯露出來,照得江面波光粼粼。
據說,真正有詭異的地方在禹杭附近,船也是在那處沉的。到禹杭地帶前,他們還能渡過一段鬆快時日。
再聽九公子胡說八道,黎恪也不嫌煩了,心想,大不了私下裡再教回善多怎麼下棋吧。
以免被教歪了。
用過午膳後,太陽更大了些,春日的太陽曬在身上並不炎熱,只讓人覺得暖融融。幾人來了興致,靠在圍欄上賞江景,吟詩作對,姜遺光坐在一邊,對著棋盤發呆,不知在想什麼。
另一頭,一百士兵各自休整,大聲說笑。
那些士兵還不知船上會發生什麼,只接到命令,這艘船載著貴人,叫他們護著這五位貴人,若有水匪,便也要聯合當地官府一併剿殺了。
這才出京不遠呢,就算有水匪,也不會在這裡。
姜遺光坐了一會兒,熟悉的針扎般的疼痛刺在腦海,他依舊沒動,微微皺了眉,很快又鬆開。
「我先回屋休息,諸位自便。」他對幾人禮貌地點點頭,起身就要往船艙里去。
九公子正說起自己曾幹過的一件大事,說到興頭,聞言眼睛一眯,看向他,很快眼裡精光一散,笑道:「去吧去吧,好生歇息。」
黎恪看他氣色一直不好,問:「船上有大夫,善多你要是身子不適,可以叫他來看看。」
姜遺光搖搖頭,快步回房。
關上門後,整個人直接癱倒在柔軟床鋪中,額頭汗水涔涔。
那個東西,又來了……
他從懷裡取出鏡子,兜頭罩在臉上,才能讓疼痛緩解幾分,而後,昏沉沉睡去。
期間,其他幾人幾次敲門都無人回應,黎恪道聲打擾後,闖進屋裡來,卻發現他用一個古怪的姿勢躺在床上,雙手蓋著臉,仔細看才發現手裡還拿了鏡子,僵直直睡著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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