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要去做什麼?」黎恪一把拉住他,「天已經黑了,即便有什麼賺錢的法子,也等明天再說。」
姜遺光轉過頭:「有些賭坊只有夜裡才開,白日是不開的。」
九公子一拍腦門:「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他道,「善多,你等著,我換身衣服跟你一起去,我手氣可好了。」
黎恪目瞪口呆,不知是該先斥責他居然對賭坊這麼了解,還是該先訓他不准去賭,好半晌,才壓低了嗓門:「善多!怎麼能去賭坊?九公子您竟也不攔著?他才十六少不更事,九公子你也跟著胡鬧嗎?」
黎恪平日對九公子很敬重,今日算是氣上了頭,盯著一大一小兩人:「不能去,到了閩省總有賺錢的法子,我身上也帶了些東西能夠當了,你們別去。」
黎三娘一句話不說,冷笑一聲,走到了門邊,環胸看著二人,意思很明顯。
九公子摸摸鼻子,有些心虛地縮回去。
蘭姑也跟著勸,拔下頭上的釵子:「你倆真是糊塗了,九公子,你也不必當你的玉佩,我這隻釵就能夠當個幾十兩,省著些花,盡夠了。」
姜遺光看了一眼她手裡的珠釵。
他們被匪徒帶走後,不少東西都被搜走了,下船時又走得急,許多東西還在船上。蘭姑卻把這支釵子護得好好的。
他道:「我以為你很喜歡這釵子,不會捨得當了。」他又轉向九公子,「你的玉佩也是。」
蘭姑有一瞬間慌亂:「瞎說什麼?一支釵罷了,不過是些身外之物,到時我還不能贖回來嗎?」
「不是死當的話,值不了多少錢。」姜遺光實話實說。
蘭姑悻悻地把釵子簪回去,聲音輕柔:「善多,你若真這樣,我可以把你當了,到時你再自己跑回來,如何?」
姜遺光看看他們,除了九公子外,每個人都反對。
不明白他們在反對什麼。
「好吧,我不去了。」他說。
「我們明天再去當鋪看看,今晚先休息。」
五個人開了三間上房,黎恪和姜遺光一間,蘭姑和黎三娘一間,還有一間九公子單獨住。
黎恪很擔憂九公子會偷跑去賭,他又更擔憂姜遺光,兩相其害選其輕,他決定還是親自守著姜遺光。
是夜,他睡著了。
姜遺光從塌上坐起身,換上衣裳,聽得床上黎恪輕微呼聲,慢慢走過去,就要來到門邊。
「善多?」身後傳來黎恪的聲音,「你要去哪兒?」
姜遺光拐了彎重新回到床邊,黎恪果然醒了,坐起身怒目而視,「姜遺光!你……」
話未說完,黎恪只見姜遺光閃電般伸出手,緊接著,自己後頸一痛,暈了過去。
姜遺光換好衣裳,小心推開窗,從窗邊躍下。
開在縣裡的賭坊大多比較隱蔽,藏在私宅中,民不舉官不究,姜遺光在柳平城時也知道幾個這種地方。
他很快就找到了一處賭坊,昂著頭,做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模樣走進去。
賭坊的人最喜歡這種看上去沒賭過的少年郎來玩,手裡有幾個錢,家裡寵,他見過不少和自己差不多大,卻賭輸了家中大半財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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