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他最近生悶氣,也不對,可能不是生悶氣,估計是這東西害的。
看一眼還趴在床上睡著的人,即便自己翻動成這樣他也沒醒,長長的頭髮散落在枕頭上,側著臉,顯得人更小了。
本就還沒加冠呢,取了字而已。
沈長白不免有些複雜,把人翻過來被子又蓋好,把山海鏡收好就出去了。
姜遺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閉目睡熟。
只要他想,誰都看不出來他在裝睡。
他這幾天要多睡一會兒,睡得再久一些才好。
他不知普通人和入鏡人在山海鏡里看到的景象是否相同,他也不能直接脫了衣服讓鄔大人看。就算看了,恐怕那邊也會壓下去。畢竟京城之中擅蠱的人少,又是鄔大人邀請他來的,到時余譙狡辯說這是餘毒,其他人也不得不信。
現在,他對鄔大人都不是那麼相信了。
她可能的確吩咐了為自己清除餘毒。
但如果真的是呢?如果……她知情呢?
她和余譙才是舊相識。就算真的拆穿,她會怎麼做?
更何況……姜遺光非常清楚,自己作為苦主討回公道,放在大多數人眼裡一來顯得自己很計較,二來別人也會懷疑是不是自己污衊。到時估計還有人勸自己放他一馬。
人總是這樣的,不勸加害者收手,只讓受害一方忍耐。
所以,他才什麼都不說,讓其他人自己查,他們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才會信。
姜遺光一覺從天亮睡到天黑,下午的習武也沒去,也沒讓人告假——壓根沒醒過。
伺候他的人早就感覺到不對,私下叫了大夫來。大夫上門來,又是診脈又是聽心音,折騰一通什麼也沒診出,紮上針了姜遺光也沒醒,眼皮都沒動一下。
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那廂,沈長白打聽了一下姜遺光最近發生的事兒。
也不是什麼機密,大家都知道姜遺光以前中了蠱,鄔大人請了個人去給他清蠱蟲。但是在清餘毒時姜遺光疑心不對怕那人要害他,不讓他繼續動手。
所以後來近衛們才會傳他疑心重,要少與他起衝突。
沈長白一聽就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他疑心不對?誰說的?」
知道是那位余譙說的以後,沈長白笑了。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那你們也沒問過長恆啊?你們怎麼不去問問他怎麼做的就給人蓋棺定論?」
姜遺光什麼也沒說呢,流言就滿天飛了。他疑心重,他疑心什麼了?憑什麼余譙說什麼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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