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悅白徹底黑了臉色,一口一個年輕的時候,入幕之賓,簡直全都刺在他心上:「那都是他們胡亂揣測。」
他對安殊亭解釋:「她說的有家室的那個男人就是聞佳旭,我和你提過,至於其他只是流言,我從不干那些髒事兒。」
這一刻孫悅白離開戲班子的信念更加堅定。
這裡說的好聽是梨園之地,其實很多人都瞧不起這個行當。
就連戲班子的人也將自己看的很低。
在別人看來這裡那些師姐妹最好的歸宿就是找個富商當妾室。
而那些師兄弟容貌出色些的,為了所謂的好日子,或被半逼半誘,和一些男人、女人保持著關係。
孫悅白年輕的時候不是沒有受到過騷擾,可他是個硬脾氣,不服氣自己一輩子就這麼攤在淤泥里,從沒讓人得手過。
現在卻被一個小丫頭拿出來在安殊亭面前說三道四。
安殊亭拉過孫悅白的手沖他安撫的笑了笑:「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這麼明顯的挑撥我才不會放在心上。」
他將孫悅白按在座位上,轉頭對秋月道:「其實你不用在我這裡動那些小心思,有追求是好事,只是你的眼神不太好。」
「我就是個窮光蛋,從鄉下逃荒來的,多虧了孫悅白才能過上如今衣食無憂的日子。」
「就算你說的那些事情是真的,我也沒法在意,萬一悅哥不高興趕我出門怎麼辦?」
「而且就他這個脾氣,怎麼肯為了一些零頭小利做出那樣的事情,明顯是賠本買賣。」安殊亭語氣幽幽,就要接過她手上的酒釀糰子放在石桌上。
秋月手心攥緊了托盤不撒手,面色僵硬的看著安殊亭:「我就是來送個糖水。」
她絕不承認自己看走了眼。
這個男人就算沒有錢,可就憑他文采斐然日後就有盼頭,更何況班主那麼勢力的人都對他這麼客氣。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小木頭攥著一張報紙蹬蹬跑過來。
「師叔,你怎麼還在這裡呢?出大事兒了。」
秋月突然鬆了手裡的托盤,攥著手帕瞪了小木頭一眼:「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冒冒失失的。」
小木頭將報紙塞給孫悅白,見秋月要撲過來擰他耳朵,連忙躲到孫悅白身後探出個腦袋:
「我哪裡冒失,出大事了,報紙上說孫師叔壞話了,街上都是討論這個的。」
孫悅白涼涼的看了秋月一眼,讓她不敢動作,這才抖了抖手裡的報紙。
上面的一則標題赫然寫著:一枝獨秀背後數十年的打壓後輩。
孫悅白往下看,上面說他巴結權貴,壓著後輩不讓後輩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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