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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也是心虛的,可安殊亭半天不吭聲,他只能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咱們幾個也都是一表人才,你和你表哥親上家親就行了,我們就算了。」

朝雪承聽到這個不著調的傢伙說的話,搖了搖頭,看著安殊亭若有所思:「你想開了就好,看你今日仿佛面帶桃花,我掐指一算,大概是紅鸞星動了。」

安殊亭對朝雪意的話不以為意:「反正在你的說法裡,我紅鸞星動了幾十次了。」

朝雪的父親是執掌靈台的主官,他也學了一堆神神叨叨的東西,準不準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不,這次朝雪說的有道理,你不對勁兒。」王慧澤連梨都不啃了,胡亂的擦了下手。

他對著眾人漏出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點了點下巴,示意大家看安殊亭。

「淺紅色暗紋腰帶,還是帶花的,這樣的東西你從前絕對不會佩戴。」

他故作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動了動鼻子,湊近安殊亭:「薰香也不對,今日這味道似乎是一種花,可你最愛的是冷竹。」

坐在安殊亭另一邊的劉寧西有些嫌棄的扯了扯放在凳子上的絨白色狐狸毛圍脖。

「這個圍脖,咱們長這麼大,誰見過你冬日用圍脖了,你以前還說老年人才用這個。」

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夥伴誰不知道誰,安殊亭別看現在一副玉樹臨風、斯文端方的模樣,從前乾的混蛋事兒可多了。

他以前還嘲笑過別人娘唧唧,小白臉。

安殊亭原本無聊的把玩著手裡的棠梨,對好友的打趣不以為然,可他們這一番細緻的分析,卻讓他整個人都有些不太自在。

「這都是下人準備的,我自己也沒注意過。」他的聲音故作平靜,不疾不徐的咬了一口梨子。

清甜爽口的滋味瞬間充斥了整個口腔。

低頭時視線不經意掃到白色長衫上繫著的腰帶,安殊亭有瞬間的沉默。

腰帶是孫悅白說他衣服顏色有些單調讓下人配的,圍脖也是今日出門時孫悅白親手戴上的。

至於薰香,他最近沒用。

安殊亭的耳朵莫名發燙,瞪了王慧澤一眼:「你是狗鼻子,我最近想換換風格,不行嗎?」

「一番花信一番新,半屬東風半屬塵。惟有此花開不厭,一年長占四時春。你是不是和月容姑娘好事將近了,據我所知,前幾天有人給月容姑娘贖身了。」王慧澤是個好事兒的,誰不知道月容姑娘最愛粉月季。

且自從安殊亭被逼婚,他雖然不能為兄弟做些什麼,但兄弟的紅顏知己總要為他看牢。

天香樓那裡他打過招呼,在有人稟報月容姑娘被贖身之後,他還特意打聽過,是趙國公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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