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孫悅白心裡肯定恨不得颳了自己。
他藏在身後的手狠狠的對著自己腰掐了一把,終於將那句憋在嘴邊的話說出口:「其實我傾慕您已久。」
孫悅白驟然面色鐵青。
安殊亭卻沒有被嚇到,孫悅白這個人或許確實不是什麼風光月霽的正人君子,他看似拒人於千里之外,其實卻是個格外缺愛的人,而且他喜歡男人。
原書里上沉浮多年的他竟然會被書院裡的一個書生利用,那只能說他在對待感情上有種盲目的妥協,既然如此那麼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自己。
或許他願意看在自己滿腔真心的情況下,小小的饒恕自己。
「那日我本來無意闖入,正好撞上了他人的謀算,其實我知道要想不惹麻煩,當時最好立刻離開。」說完他仔細想了想這句話,沒有什麼邏輯矛盾。
孫悅白只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心思。
安殊亭心裡暗暗吸了口氣:「我當時最擔心的不過是自己離開去叫人的那個時間,其他人闖進來怎麼辦?只一想到這裡我怎麼也放心不下。」
「所以我還要感謝你?」孫悅白臉色青了白,白了青,語氣嘲諷。
他死死的攥著手邊破碎的衣角,只想聽眼前這個人還能說出什麼更荒唐的話來。
「其實我當時也中了藥,這才不受控制,我原本真是出於擔心,可誰能想到最後竟成了這樣的結果。」安殊亭撿起了腳邊一件散落的不屬於自己的衣服,往前稍稍挪了小半步。
這是一個向前意圖親近的特徵,卻也剛好卡在了人際相處的安全距離,並不會讓對方感到威脅。
安殊亭前面鋪墊了那麼多,就是為了讓他這句話更加可信。
「那可真是巧。」孫悅白看了一眼安殊亭,腦海里想起自己昨夜從抗拒厭惡到之後沉醉其中的模樣,微微閉了閉眼。
中藥這種事情憑著孫悅白的手段一查就能清楚,面前的這個人既然認識自己,那就絕對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說謊。
可理智又讓他無法認同這個人的狡辯。
「我也不敢相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實際上就是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是誰會用這樣的手段害我。」原主是真的不知道,他倒是有些猜測,但也不確定。
「而且我知道您不喜旁人近身,從不曾痴心妄想過,但也不願您厭煩我。」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孫悅白猛地抬頭,眼神霎時間變得格外犀利。
他確實從不許人近身,外人只道他十分尊重禮節,只有他身邊伺候的以及較為親近的人才知道,那根不談不上忌諱,而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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