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覺得這其實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應激表現,但他尊重戀人的習慣,哪怕再躁動,只要孫悅白入睡安殊亭就老老實實。
情到濃時,他們在床榻間也唇齒糾纏,耳鬢廝磨過,孫悅白在這方面從不約束,表現出了與他平日完全不同的熱情痴纏,雙方給足了彼此甜頭。
他們默契的克制著自己,享受著這種循序漸進的節奏,今天這種撩了一半撂挑子的情形,之前可從未出現過。
安殊亭看著孫悅白,擺爛般的躺下,一把扯過被子蒙在頭上。
狹小的空間讓他的思維變得清晰許多,他瞪著眼睛,默默思索著今日有沒有什麼惹孫悅白生氣的地方。
最後沒得到什麼結論,反而自己睡著了。
翌日,伴著三兩聲鳥鳴,還有淅淅瀝瀝的雨聲,昏暗的光線,洗滌天地一切塵埃的韻律,讓孫悅白難得生了賴床的心思。
他趴在枕頭上,斷斷續續的想起昨夜自己見了鬼般的舉動,湊近安殊亭的臉,在他的耳垂上使氣般的咬了一口。
他過去的三十多年從未對誰耍過小脾氣,如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吃一個小了自己十幾歲的混小子的醋。
「小安,安殊亭?」
他湊到安殊亭耳邊輕念,指尖漫不經心的劃開安殊亭鬆散的領口,挑了他脖頸最順眼的地方,用牙齒研磨。
「嘶!」安殊亭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突然一陣刺痛。
他捂著脖子倏然坐了起來,氣急敗壞的錘了一下床,隨即反應過來,偏頭看著孫悅白。
「先生?」
孫悅白心中莫名痛快,又被安殊亭邊懵邊氣的舉動惹的笑倒在床上。
他一隻手掌蓋著額頭,一手壓著枕頭,翻身躲過某人氣急敗壞就要抓過來的手。
孫悅白抬手,制止了安殊亭報復反撲的動作,一本正經道:
「我有幾幅珍藏的字畫精品,每每精心構想,細心描繪,浸透了許多情感,揮灑了無數心血,你知道最終每幅作品完成,必不能忘的一步是什麼嗎?」
安殊亭總拿孫悅白沒有辦法,一番鬧騰,他也清醒過來,見孫悅白頗有心得的樣子,挑了挑眉,「什麼?」
「自然是蓋上印章,明確歸屬。」孫悅白一錘定音,意味深長的盯著安殊亭。
安殊亭瞬間覺得脖子又疼又癢,他故作疑惑,滿眼不解,「啊?不是應該坐在那裡細細欣賞,讚嘆自己無與倫比的巧思,精湛絕倫的技藝嗎?」
「當然,必要時還要日日都拿出來看看。」安殊亭壓低聲音,嘴裡含了蜂蜜一般,仿佛他說的不是字畫,而是情人。
「你說的有理,若我有一心頭珍寶,也要日日觀賞,細細描摹。」孫悅白笑了笑,他倒是會裝傻。
眼看著安殊亭大獲全勝,孫悅白突然坐起身,猝不及防又卸了力道向安殊亭的方向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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